“这一回,你知道有些人为什么该死了,对吗?”
弗洛伦斯杀死了一个孩子。
用剪刀。
即便她选了个角落得了病、从没有人理会的垂死婴儿,这种金属刺破皮肤的触感也永永远远留在了她的脑海里。
也许多年后午夜梦回,她依然能嗅见孤儿院里威士忌混和消毒水的气味。
不过,在那之前,她先要说服自己心中的灯火,不被痛苦的风暴熄灭。
“很好。”
汉斯笑了。
她今夜十分愉快。
夹碎了一颗颅骨,得了分成,又将弗洛伦斯拉下水。
“如果你之后胆敢到警察局检举,弗洛伦斯。
孤儿院里的护工也会指认你——你出身不凡,应当知道名声多重要,是不是?”
手持染血剪刀的少女低着头。
她缓缓跪倒在婴儿床前,不管汉斯的阻拦抱起那心脏被刺穿的婴儿,嚎啕大哭。
这一会,她顾不及任何藏匿在阴影处的人,或者吵醒了不该被吵醒的谁。
她手中血肉的温度一点点下降。
在她怀里。
是的。
这就是「死亡」。
护工的第一课。
一个提灯人必要的课程。
…………
……
罗兰和金斯莱离开了孤儿院。
被木着脸的少女送离。
金斯莱难得贴心,问她是否‘还好’,少女只是轻轻点头又摇头。
好消息是。
心中的悲伤没有腐坏她的灵魂,反而激活了一片平静的大海。
汹涌而来的怒意几乎在抬额时吞噬了金斯莱。
“我会查清‘黄金’的真相,先生。”
提灯少女坚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