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濯脸色一绿,一把抓过躲在身后的阿利亚将人推出?门,“嘭”的一声将门关上。
两?个不速之客就这样被隔离在门外。
十五分钟后,门再次被敲响了。
丰濯坐在床边玩终端,假装没?有听见——鉴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房间内。他的假装只能够聊以?□□。
门还在敲。
好像不等到他誓不罢休。
跟刚才相比,敲门声变得?凌乱很?多。
凌乱,代?表着……急促。
这不像是那个女人。
她刚才敲门的时候并不慌乱——现在也很?难想象有什么值得?她慌乱的事。
“叩叩”——
敲门声没?有停。
丰濯从怀里掏出?刀,藏在背后,身子侧开,暴露在外的手打开了门。
门口站着的是阿利亚,她伸手指向楼梯:“快来看看吧,你一定会气死的。”
***
丰濯没?有被气死。
在他感?觉到自己?要晕倒的时候,他迅速地逃出?了三楼的房间。
那个小孩住的地方。
他大口喘气。
活过来了。
还是有一点气。
卡在喉咙出?不来。
阿利亚悠悠转了过来:“所以?我?说带他回来是个麻烦。”
丰濯:“闭嘴。”
听语气是真生气了。
阿利亚双手折叠比在胸前,手掌摊开——这是求饶惯用的姿势。
接着,她咚咚咚离开了三楼。
阿弥就在这时候从房间跑了出?来:“不要生气,濯哥。”
丰濯对着阿弥的脸,欲言又止,终于眼不见为净地将头转了过去?。
那张脸可谓是精彩,红的绿的紫的。什么颜色都有,跟个人肉颜料盘似的。眉毛长似蜈蚣,睫毛贴错了,倒着贴,把下眼睑给完全遮住,嘴唇红似樱桃,如果不是见过“出?厂设置”,很?难将眼前这个非男非女的怪物跟之前那个温和?的仿生机器人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