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都是动物死后的部分尸体,管他是牛还是猪,能吃就好,最后拉出来的仍是一坨屎,绝不会是黄澄澄的金子。
“你要我吃生的?”她这个女儿越大越不可爱,老是顶嘴。
“吃生养生,你没听过吃什么补什么吗?”而我妈猪脑吃多了,变得笨笨的。
“于问晴,你再当我是白痴试试,我很久没揍人了。”踢、打、捶、拧不算,是真正用拳头扁人。
没有幽默感,只会诉诸暴力。“你没看锅子正在滚呀?十分钟后上桌。”
不情不愿的噘着嘴,我承认很畏惧老妈的恶势力,她控制我的经济来源。
“十分钟后若没让我看到‘热’的蜜汁排骨,你就准备牺牲吧!”啃她的肉出气。
哇!我妈也有一公克的聪明,真是小看她了。
啪啪啪地拖鞋声走远,电视机的声音传出,我们家的人都不爱肥皂剧似的连续剧,洋片或介绍人文风情的国家地理频道才合我们的胃口。
衣仲文有条不紊地煮好五菜一汤,他像我家的土地公有求必应,结实的臂膀是我的屋檐,挡风挡雨挡太阳,让我高枕无忧地依赖他。
我想我会爱他很久很久,直到世界末日。
而他会是和我葬在一起的人。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“晴,上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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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置信我家养了一窝猪,猪爸爸抢肉,猪妈妈抢菜,猪小弟抢残羹剩肴,那我和衣仲文吃什么,他们到底是饿了几天?
好吧!就三天,可至少还有泡面裹腹,除去老妈的拙劣厨艺,老爸也有二流大厨的手艺,干嘛混吃等死不去发挥一下,几年享福的家居生活把他磨懒了吗?
还是他们习惯奴役我,一天不叫我做家事会心理不平衡,嫉妒我是游手好闲的散人。
“你们差不多一点,请把我们当人看。”这是什么世界,煮饭的没饭吃。
“手又没废自己动手,难道要人喂呀!”谁有闲工夫理她吃不吃。
“是呀!女儿,椅子挪近些才好夹菜,别说我们虐待你的胃。”如果还有菜的话。
“姐,你不要客气哦!快吃、快吃,还有很多剩汤。”只要不来抢他碗里的鱼尾巴。
哇哩咧!边个八岁小鬼也想欺负我,把剩菜渣倒在一起要我“享用”,他真是临死不这了,恐怕会来不及长大,
早知道我叫衣仲文煮一锅五十人份的大杂烩粥,烂菜烂叶臭萝卜全往里头扔,够他们吃到吐。
咦?我怎么还闻到好香的奶油味?
“晴,肚子饿了吧?这是你爱吃的奶油蛙鱼宽面,还有香炸乳酪。”
上天太厚爱我了,派他来拯救我的胃。“衣仲文,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?”
听到我的疯言疯语,唯一被口水哽住的是被我求婚的男孩,他满脸通红地用复杂的眼神瞟我,好像我又说子什么难解的火星话。
而我亲密的家人见怪不怪,还满认同我的惊人之语,认为他迟早会嫁进我们家,谁叫他贤淑地找不到第二人可替代。
“晴,吃面,趁热吃才不会失去原味。”他低下头吃着同样的面食,脏上的热潮迟迟不退。
“我是说真的,你应该早点嫁进我家,省得你两边来回跑。”其实我家和他家相隔不到一个巷子口。
衣仲文细心地拭去黏在她嘴角的鱼卵。“吃你的面,你的作业还没写。”
“你几时看我需要挪出时间应付课业。”不解风情的大笨牛。
“大学和高中不一样,成绩捏在授课的讲师手上。”早知道真该和她一起将那门英国文学退选的。
哼!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岂会不知道。“大不了当医学院来念嘛!七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“晴。”他傲愠地压沉声音。
“不然我们可以结婚,你养我喽!”文凭对他和我而言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环。
我的聪明才智不需要一张文凭来证明,我知道,左慧文也知道,相信他不会笨得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