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再好不过。”
两人达成共识,过会赵持筠送李姝棠下楼,总不好让人家气鼓鼓地摔门走。
李姝棠接完电话说家里有事,需要赶回去。
甘浔在厨房收拾,跟她道了别,两人态度客气,恢复了今晚第一句对话时的状态。
赵持筠穿上外套:“我送你。”
李姝棠便笑了起来,“好。”
进电梯后,两人各自无言,只能听见屏幕上夸张的广告循环播放。
秋夜温度寒凉,才下楼,李姝棠就作罢了:“外面冷,你回去吧,等再见,我们有话细说。”
“姝棠,今晚为何不与我商量就说那些话?”
“难不成她说的话,就都与你商量了吗?”
赵持筠笑,“那也没有,可她说的在理。”
“我说的便不在理。”
“不是不在理,你是好意,只是你太不通人情,把谢礼说的像恩赐,谁也不会爱听的。”
李姝棠站在风里,看见风把她的发丝吹得乱舞,也把她的脸模糊得陌生。
“几时郡主如此深谙人心了。”她笑。
“你在怪我了。”她有些难过。
“不曾,我在向你解释她为何不悦。”
“你是怕我以为,她的性格一向如此,从而对她有偏见。”
“你现在便没有吗?”
赵持筠温声说:“姝棠,我明白,你从来不能理解女人喜欢女人这件事。当我跟你说我在与她恋爱时,你的表情很不痛快,立即转开了话。或许,你在自责没有早些找到我,管住我,也在怪她害我误入歧途。”
“是也不是?”
她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,轻快地问。
李姝棠想抬手把她飞舞的发丝别在耳后,但还没伸过去,就看见她侧身躲闪的动作,于是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她轻声问:“你怎么就知道我还不理解?”
“你若理解我,便该祝福我。”
李姝棠忽然扬声:“我做不到!”
赵持筠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惊得发怔,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,问她:“为何?”
李姝棠说不出话,欲言又止,最后才说:“因为这不该是你过的生活,你本无忧无虑,哪里需要去揣度人情世故。你我都清楚,她只是趁虚而入,她与你不在一个世界,不是吗?”
“你把感恩当成感情,以为这就是缘分,可她真的对你好吗?持筠,你为什么要替她剥那只虾?”
李姝棠几近失控。
而在赵持筠的记忆里,她鲜少有这样的情绪,这些话更是毫无缘由。
以至于不知道如何应对。
她还是恐同,赵持筠心里想。
“因为我想剥啊。”
她只回了最后一句,小声,不想刺激到姝棠,但也问心无愧,理所当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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