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模样,让应不染顿时慌乱起来。
她忍不住又道: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
江知年仍旧没有出声,应不染实在受不了江知年这样的目光,刚要开口赶人,便听江知年道:“你去见孟知恩做什么,我没有兴趣,但是你要知道,孟知恩是老师的孩子,他有知情权。”
江知年一番话,直接戳中了应不染努力想掩藏起来的黑暗。
那份最不愿意拿出来的回忆,让江知年生生劈开,逼迫着应不染去正视那段痛心疾首的过去。
江知年能说出这段话,显而易见,就是在告诉应不染,自己重生了。
他知道一切。
孟修儒当年选择自尽,难道只是对自己教子无方的悔恨吗?
不是。
应不染陷入沉思,那段她不愿回首的过去,就这样再次摆在她的眼前。
江知年没有再言语,看应不染纠结的模样,抬步便走。
应不染见人影虚晃,条件反射的伸手勾住他的衣袖。
江知年疾走的脚步一顿,砖头看向应不染。
眼前的俊俏的少女眉头紧锁,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正张慌无措的看着自己。
透过衣袖,他隐隐能感觉到应不染手心的湿热。
他知道,她在恐惧。
在感受到应不染的无助后,江知年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,想要把她拥进怀中的想法。
明明知道应不染这一世对自己避之不及,明明知道应不染不想再跟自己有任何牵扯,可他还是停下了脚步。
他想把这个惴惴不安的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,应不染却垂下了手臂。
她垂下眸子,淡淡道:“抱歉。”
应不染突然明白,有些东西是需要孟修儒自己解决的。
于是,那些两世都没有说出的话,应不染终于决定,找孟修儒说个明白。
“我会去找老师。”应不染低声道,又像在思考什么,应不染微微一顿。
“江知年,”应不染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,“我撒谎了。”
“我分得清你和齐大人。”
江知年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应不染。
只见应不染深吸一口气,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:“你生辰那日我看到的——是你,一直都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