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还想着矢口否认抵赖到底,见李不为也在场,只好一五一十道来。
现在说实话,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。
但要是在圣上面前撒谎,那就是欺君之罪,势必是要掉脑袋的。
李远一深知自已酿成了大错,一边哭,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:
“一个月前,与我交好的刘校尉之子刘广泉同我说,只需要六十两银子,便能得到新出的迷魂药。”
“用了这药,就能随心所欲地同看上眼的女子颠倒鸾凤,事后女子只会以为是在和意中人颠倒鸾凤。”
“小的拿了这药后,又根据卖药人的提示,于蚕月节当晚,掳了一个晚归的女子。”
“随后又于不久前,在破庙里掳了这位姑娘。”
话说到这里,他又怯生生地看了眼月红。
月红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她一直认定了,那天晚上碰他的人是傅晏礼。
这会子告诉她另有其人,她完全没办法接受。
“不!
不可能!”
月红也不顾庆德帝在场,怒吼出声:
“你撒谎!
那天晚上的人是豫王殿下,他的环佩还落在了我这!”
“你说的环佩是不是羊脂白玉材质,淡蓝色流苏那枚?”
李远一反问。
月红怔愣在地,心凉了一截,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那枚环佩是卖药人给我的,我是按照他的指示事后将环佩放在你身边,并不知那枚环佩的出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月红脸色煞白,就好像一下子从云端掉入了泥地里。
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。
她偷偷爱了傅晏礼许多年,做梦都想要成为他的爱人。
天知道那天夜里傅晏礼来找她时,她有多幸福!
意识到那一切全是骗局,月红彻底崩溃。
她怔怔地瘫坐在地,双目失去焦距,泪如雨注。
原来,傅晏礼没有骗她,孩子真不是他的。
短短几日里她感受到的甜蜜,就像是裹着糖衣的砒霜。
得知怀孕的那一刻有多甜,现在就有多痛!
“殿下,你是不是从未喜欢过奴?”
月红苦笑着抬起头,猩红的双眼溢满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