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医也跟着摇了摇头,“王爷再等上十日吧!尽管希望渺茫,老夫还是想着最后试一试,看能不能有转机。”
沈清梨忧心不已,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,神医和毒医显然是束手无策了。
要不,再去白马寺找慧远大师看看?
她现在也是没了主意,同朱雀说了声要去一趟国公府,便独自一人出了门。
国公府和豫王府离得很近。
而且她都说了不让人跟着,朱雀等人也便没有跟上。
毕竟豫王府上下都知道,沈岫白定了亲。
这几日她肯定是要时常跑回去,帮着一起商议婚典细节的。
出了豫王府大门,沈清梨并未拐去国公府,而是找了家客栈,换了一身粗麻布衣,将自已捯饬得没那么显眼,才匆匆忙去往白马寺。
抵达白马寺,她即刻寻了个小沙弥问道:“小师傅,请问慧远大师今日可在寺中?”
小沙弥摇头道:“大师得了五千两酬劳,说是要下山接济灾民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。”
“你可知他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“大师未曾提及。”
“多谢小师傅。”
沈清梨寻思着,那酒肉和尚得了五千两,肯定是下山喝花酒去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。
他要真是有法子医好她,绝对不会藏着掖着,以他的性子,肯定会狮子大开口,再坑一笔。
不对。。。她还没来得及给慧远大师酬金,他是从哪里得的五千两?
难道,是傅晏礼给的?
沈清梨倒也没有去深究,傅晏礼虽然把财政大权交给了她。
她并未借此拿乔不让他花销。
他若是去账房支取银两,也是不需要通过她的。
此行并无所获让沈清梨倍感郁闷,正想离去,意外发现白马寺后堂闪过一抹板正颀长的身影。
“国师?”
沈清梨对于人的身形极其敏感,这大概和之前带过许多新兵有关。
点兵时,一排排新兵的身形其实都差不多。
她也是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,练就了这等火眼金睛。
“女施主认识此人?”小沙弥歪了歪脑袋问道。
“有些面熟。小师傅可知他是何许人也?”
“这位施主未曾留名,只是让留出一间禅房,他每个月都会来一次,也不让人打扫禅房卫生,凡事均是亲力亲为。”
“哦?”出于好奇,沈清梨不动声色跟了上去。
据她所知,国师无亲无故,像他这么个孤家寡人,应该不会有事没事往寺庙里跑吧?
合理上说,前来上香的香客基本上都是心里有所求之人。
国师没有亲人,来寺庙又是为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