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两够他挥霍一阵子的了。
至于保胎之法,他可以等上一二十天,待这小子吃了苦头认了栽,再来告诉他解法。
不过话说回来,沈清梨这小丫头还是挺好的。
她前世为国为民鞠躬尽瘁,吃了许多苦头。
这会子还知道拿鸡腿孝敬他,他也不忍心让她再难受一个月。
想到这里,他骤然折返了回来,从袖子中摸出了另一个相对干净的瓷瓶,郑重其事地交到了傅晏礼手中:
“这瓶水,记得让那丫头喝了。
可大大缓解一切不适症状,至于脉象,暂时改不了。”
“多谢大师。”
傅晏礼接过药水,打开瓶塞闻了闻,气味还不错,甚至带了点淡淡的清香。
“放心,这瓶没馊。”
“大师,本王喝的圣水,该不会是你故意弄馊的吧?”
“这哪能啊?你可是金主,贫道怎会故意捉弄你?”
慧远大师笑得一脸心虚,他对傅晏礼的怨气是相当重的。
天知道过去的十年间他每日只吃枯黄的白菜帮子,僧袍永远破破烂烂,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。
好不容易快要得道。
这小子非要逆天改命,将时间倒退回十年前。
他合理怀疑,时间倒退的唯一受害者就是他。
当然,他再也不想要没苦硬吃了。
重来一次,他还是好好享受人生,吃好喝好活好才是要紧事。
万一再历经一次时间回溯,他才不亏。
傅晏礼看向慧远大师的眼神里满是不信任,不过那圣水他都已经喝干净了,再追究这些也是无济于事。
送走大师后,傅晏礼几乎漱了半个时辰的口,才将那异味祛除干净。
与此同时,江述也鉴定完毕慧远大师留下的药水。
他颇为困扰地说:“王爷,这水好像就是普通的溪流水,看上去并未添加其他成分,最多是添加了一点儿糖精。
您确定,这水当真能缓解重度妊娠不适?”
“江太医,本王没记错的话,你才是太医吧?”
傅晏礼扶额,总感觉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。
一个太医问他这个门外汉行医上的专业问题,他能知道个锤子?
“额。。。”
江述挠了挠头,继续说道:“反正无毒,让王妃喝下也是无妨。”
“好。”
傅晏礼送走江述没多久,睿王和睿王妃竟破天荒地登门到访。
“六弟妹,几日不见,你是越发漂亮了。”
睿王妃热络地拉着沈清梨的手,一番寒暄。
沈清梨才喝完慧远大师给的水,那水虽然不臭,但入口还是带着一丝丝涩感,嘴里总有些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