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礼时常出入秦楼楚馆同友人喝酒应酬,对于那地儿流行的曲目是相当了解的。
听慧远大师哼唱出来,不由满头黑线。
这大师当真靠谱?酒肉不忌也就算了,居然还去烟花之地?
“大师,你莫不是在诓本王?”
傅晏礼垂眸看着手中的瓷瓶,瓶子里的水散发着臭水沟一样的臭气,让他倍感不适。
“反正圣水无毒,有没有用你自已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慧远大师懒得再做解释,吃完一块鸡腿,又一次强调道:
“小傅,贫道这回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。
若无此圣水,往后你俩怕是再无同房的可能。
五千两就能夜夜抱着心爱的人入睡,还是很值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晏礼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,终是忍着恶心喝了下去。
这圣水怎么说呢。
像是榴莲发臭后,再同隔夜饭混合在一块儿的味道,隐约间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脚臭味儿。
总之,他喝完之后,整张脸都绿了。
“王爷,如何?”
沈清梨赶忙给他倒了一杯茶,关切问道:“很臭吗?”
“嗯。”
傅晏礼不敢开口,怕过重的口气熏到沈清梨,只含糊应着。
他合理怀疑,这圣水是从茅坑里提取出来的。
但并未将自已的怀疑问出口。
不知情时,他还能安慰自已圣水只是馊了。
若是得知了圣水的制作过程,他怕是从今往后再也喝不进半滴水。
“这就对咯!
乖乖喝下圣水,万事大吉。”
慧远大师拍着大腿,爽朗笑道:“二位施主眼前的困境既然已经解了,贫道也不便多留,先行一步,告辞。”
“本王送你。”
傅晏礼见慧远大师起身,也跟着起身,一路将他送到了王府门口。
再三确认沈清梨没有跟上,傅晏礼瞬间正了面色,认真问道:“大师,保胎一事该怎么做?只要保下大人和孩子,多少钱都行。”
“这个嘛。。。”
慧远大师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,支支吾吾语焉不详。
他暗暗腹诽着,就是这小子害得他十年苦修一朝作废,他必须狠狠欺负回来再说。
“大师,一万两本王可以立刻给你。”
“不瞒你说,贫道也是没辙了。
情况远比贫道设想的还要棘手,你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
慧远大师话音一落,旋即甩了甩广袖,还带着一盘香喷喷的鸡腿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