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早上过来汇报工作时订的餐。
任舒喝着泰式冬阴功汤,咬了一口里面的虾仁。
面前的早餐基本都是清淡口味的,任舒喝汤时还打开了一份肠粉,但没看到旁边放料汁。
“好像没料汁。”
厍凌打开餐盒,也没看到。
“漏放了,别吃了。”
任舒就没吃了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里吃饭。
对面厍凌只喝了一口咖啡,目光落在任舒的领口位置,露出皮肤难以直视,厍凌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干的。
她低着眸认真吃饭,也不说话,让厍凌想到大概以前家里教育出来的规矩跟板正。
任舒捏着勺子的手指一顿,抬起头看向他,视线直撞。
“你能不能别看我,我紧张。”
厍凌单手放在桌面,夏天血管扩张,高挑而喜欢健身的人手背静脉格外明显,清晨的清冽光线照射上去,青筋从皮肤下勃然浮起,藏着一种无声的侵略性。
厍凌便移开眼,懒得理会她一样。
空气中是勺子跟碗筷相撞的轻微声响,旁边偌大浴缸里的水忽然腾升,冒起泡泡发出咕噜声响。
别墅属于静区,开了窗也只有燥热的夏天清脆蝉鸣涌进来。
“任舒。”厍凌心血来潮叫她的名字。
任舒才抬起头,停下手里的筷子,舌尖轻抿了下唇,看向他。
厍凌叫完,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。
他很少在没有过脑的情况下说什么无用的谈话。
顿了几秒,说:
“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人,会停止跟你的关系,你也可以。”
厍凌发现,任舒似乎不太会张口,像多啦a梦的口袋,会接受给她的所有东西。
但他也不希望之后她因为不知道怎么拒绝,陷在一种关系里。
任舒点头,表示同意。
“好的。”
“这一年你不要谈恋爱好吗?”
厍凌有些意外她这句话。
学东西倒挺快。
“为什么?”
她还没睡够。
还能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