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“咕”地叫了一声,我按了按肚皮,有点酸,只这么一摁,还未平复的余波导致腿上肌肉一紧,又得换内。裤了。
我赶紧收了手,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“好饿。”
吃饭是人生头等大事。
没管扯着脚踝的风,我继续往门口走。
这次阻力消失了,我顺顺利利地给奚蓉开了门。
“晚上吃什么?”我先发制人,对奚蓉问道。
“做了老些菜了,一会儿你看到就知道吃啥了。都是咱们爱吃的,下午我让阿姨过来做的,不是我弄的。”
奚蓉上上下下地把我打量了一遍,就抓着我的胳膊带我往餐厅走。
她一向表现得粗鲁又随便,力道却很轻柔,也确保了能让我借着她的力省些劲儿,心思其实再细腻不过了。
“谢谢奚妈妈。”
我有气无力地感谢她,干脆将大半个人都挂她身上,嘴不饶人。
“没想到你也知道自己做的饭,只能算是吃不死人啊。”
奚蓉磨了磨牙,毫不留情地吐。出一个字——
“滚!”
说是这么说,但她也没推开我,反而贴心地伸出另一只手扶我,省得我像落地的口香糖,一不小心“啪嗒”粘地上了。
我是不喜欢肢体接触,但我和奚蓉都谁跟谁啊,从小打打闹闹,哪里还像跟别人那样分那么清。
就是影子好像不太乐意,我也看出来了,祂不知道哪里来的占有欲,故意落后了几步,像是刻意等着我去哄祂。
幼不幼稚?
连名字都不告诉我,还想要我哄?
我看了一眼,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现,转头和奚蓉说话。
“奚妈妈好冷酷好无情,伤透人家的心了~”
我这语气把奚蓉给恶心到了,她龇牙咧嘴,看表情恨不得把我甩地上,扶着我的动作却依然稳当。
余光里影子的头发被风吹起,一缕冷风吹过我的腰,而后——
“嘶。”
我确信,我的腰肯定红了,倒不至于青。
祂下手没那么重,还算有点分寸,但我和奚蓉完全是正常的女女关系,祂至于么?!
“嗯?露露怎么了?”奚蓉赶紧看向我。
我摆了摆手,表情平淡,“没事,我犯病呢。”
奚蓉:“······”
她无语地看了我一眼,眼神却落在我脖子上久久未离开。
我看见她眉心紧皱。
“你脖子上这是什么?让什么东西咬了?”
“我记得早上你的脖子上也没有蚊子包啊。”她说道。
这事我有点心虚,但不能在奚蓉面前表现出来。
于是我故作不知地反问她。
“什么东西?我脖子怎么了?你又想吓唬我呢?”
我学她翻了个白眼,实际上这痕迹怎么来的,我心里是有答案的。
往墙上看了眼,影子果然尴尬地撩了一下头发,撇过头假装什么也没听懂,那些胡乱飞扬的发丝也不飞了,安静乖顺地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