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剑伤,"
这一剑,是父亲亲手所留。
当年他发现老祖修炼噬魂邪功,欲除之……"
话音戛然而止。
杨震天如遭雷击,脑海中闪过二十年前那个雪夜——父亲七窍流血地倒在祠堂,老祖站在血泊中,而自己……跪在老祖面前发誓效忠。
"
他选你当家主,"
杨破军系好衣襟,声音冰冷,"
只因你好控制。
"
地牢陷入死寂,只有融化的冰水滴落声。
杨震天突然发狂般大笑,笑声在寒狱中回荡:"
所以这两年……我竟是个傀儡?!
"
他猛地抓起酒壶,却在开封前停住,"
大哥,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?"
"
因为现在的杨家,"
杨破军转身走向牢门,"
需要的是一个清醒的罪人,不是糊涂的忠犬。
"
在铁门关闭前,他最后说道:"
十年后你若还想争……我随时奉陪。
"
一月后,江湖风波渐息。
杨家封山,白莲教销声匿迹,圣火令不知所踪……
檀宫别墅里,张小天把玩着一枚赤金令牌,笑眯眯道:
“杨破军倒是聪明人。”
黄亦玫正在插花,头也不抬:
“你让影阁出面保杨家,就不怕武林群起攻之?”
张小天随手将令牌丢进抽屉——那里己躺着十一枚相似的“圣火令”
。
“怕什么?”
他伸了个懒腰,“反正真的在我这儿垫桌脚呢。”
窗外,终南山的方向,最后一缕赤烟缓缓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