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她指节如何蜷曲、泌汗,小声哀求,崔珏都没有松开她。
反倒是崔珏起了火气,他肩披薄被,跪在榻上。
如此直起腰身,施力抱起了苏梨。
崔珏有意封住女孩丰腴的唇瓣,刻意抵着。
探唇的瞬间,口中的津唾渗出。
淋漓的汗水,尽数落到灰扑扑的被窝里。
苏梨环着崔珏,她的指甲故意抓在他那挺阔的后背上,入肉几分,留下抓痕,以此泄愤。
昏暗逼仄的室内,苏梨借着月光,看清了崔珏冷锐的下颌,锋利的凤眸。
他的嗓音磁沉低哑,吻着苏梨的下巴细肉,故意旋摩她,令苏梨全无脾气。
崔珏得了趣,又故意撩拨苏梨,对她低语:“既饿了十多日,那便好好吃着。此去建业,不知何时才能再见,总得让你餍足。”
苏梨气得咬牙切齿:“我半点不馋!”
“是吗?”崔珏故意勾她,“若想如此一夜,我也无妨。”
苏梨听懂了崔珏的暗示,他分明是不愿撤身,擎等着苏梨来求。
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?!
苏梨一想到他要如此一夜,耳朵便有些发烧。
实在是太过拥挤,苏梨不想进退两难。
思来想去,女孩只能浓睫轻颤,忍着耻意,求了崔珏一回:“你不要这样……”
崔珏到底知道苏梨不禁逗,没有再刻意钓着她。
崔珏不过是看着冷静,实则心底满涨的私念,早已随着发紧的呼吸,摧折了他的理智。
崔珏终是占有了苏梨。
教她彻头彻尾,全部成了他的。
……
苏梨瘫在崔珏的怀里,任他抱着自己,又轻手轻脚地帮她揉散膝上的淤痕。
苏梨没想到,崔珏最终还是难掩兴致,竟逼她跪了这样久。
崔珏纤长的手指,插-进苏梨乌黑的发间。
他缓慢帮她通发,酣畅的云雨后,二人相依相偎,竟也有种难得的岁月静好之感。
苏梨困意上涌,她连动都懒得动,只赤条条着一双玉腿,侧坐到崔珏怀里,汗湿的长发裹着巴掌大的小脸,整个人埋进崔珏的臂弯。
苏梨困倦地闭着眼,问崔珏:“大公子,我听杨大监说了,这几日你便要启程回建业郡?”
崔珏为她梳发的手一顿,略带薄茧的指肚轻摁在她后颈,细细碾动。
“嗯,本想带你一起回城,但建业郡近来不算太平,还是留你在柳州静候……苏梨,你且安心,你的祖母与婢女,已在奔赴柳州的路上,你能与家人团聚。”
闻言,苏梨的困意烟消云散,她惊讶于崔珏的贴心,又疑惑他为何忽然放手。
苏梨素来知道崔珏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,他生性多疑,便是爱重苏梨,他也不允她离开太远……虽然崔珏会善待祖母和秋桂,但苏梨的家人,应是他最后留住她的筹码,崔珏为何要自毁底牌?
苏梨看不懂崔珏,又想起他近日的古怪。
那样缠人的男人,不是忍着邪念,十多天没来找她,便是命人护送祖母、秋桂,与她在柳州团聚。
难道t?,是崔珏要放弃她了?
苏梨顷刻间想到方才吃到发撑的小腹……
她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不可能的,此人留下的雨露繁多,他怎可能对她轻易松手。
怕是死都想拉住她的足踝,一同抓进棺材里盖好盖子,方肯罢休。
果然,崔珏微微阖目,意有所指地道:“我既予你好处,你是不是该礼尚往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