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朕登基这几年,行事有什么重大失误,让你厌恶到了要推翻朕皇位的地步了吗?”
杨思讷下意识的张口,想要说些什么,可是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“说话!”李承乾猛然一声怒喝,咆哮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不停的回荡。
杨思讷忍不住的一个哆嗦,人已经不受控制的低下头。
“陛下息怒!”群臣同时拱手,神色凝重。
李承乾坐在御榻上,不停的大口喘气,声音清晰的在整个大殿之中传递。
片刻之后,李承乾才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,开口道:“传旨,房遗爱事涉谋逆,但因高阳公主过错在前,又有梁国公余荫在后,着急剥夺一切官职爵位,发配辽东充军,一切待遇等同军前敢死。
房二,你可愿意?”
房遗爱惊讶的抬头,随即沉沉叩首道:“臣房遗爱,叩谢陛下大恩。”
李承乾点点头,看着房遗爱说道:“军中敢死,军功累积之后,可转为普通士卒,朕给你机会,军功累积之后,你也可以转为普通士卒,但将来你就永远都待在辽东,再成家也好,生子也罢,别回长安了。”
“臣领旨。”房遗爱叩首在地,有些哽咽的说道:“多谢陛下,陛下仁德。”
李承乾轻叹一声,继续说道:“房遗直管家不严,传旨,停发房遗直梁国公爵俸十年,十年后视政绩恢复,房遗泽,房遗义贬任地方县令,诸子不做追究。”
“陛下仁德。”房遗爱终于忍不住的痛哭了起来。
李承乾微微摆手,两名禁卫大步走进殿中,然后搀扶起房遗爱,带着他一起离开了。
“荆王。”李承乾目光逐渐的冷了下来。
“臣在。”李元景有些颤抖的拱手。
“你很幸运,朕现在还不想沾染王族子弟的血。”李承乾抬头,神色淡漠的说道:“传旨,荆王李元景,罪犯谋逆,从即刻起剥脱一切官职爵位,仅保留宗籍,关押北苑囚禁,永世不得出。”
“臣领旨!”李元景颤颤巍巍的叩首。
李承乾松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诸子免一切爵位,贬任地方县令,诸孙亦为普通宗室子弟,其他诸外家之女不做追究。”
“谢陛下仁德!”李元景沉沉叩首,泣泪横流:“陛下圣德广被,泽被苍生,虽尧舜禹汤,未足拟其万一。”
“好了。”李承乾再度摆手。
又是两名禁卫进入,然后带起李元景,大踏步朝着殿外而去。
……
李承乾收回目光,最后看向杨思讷,他的眼神逐渐的冰冷起来。
“传旨!”李承乾声音落下,李安俨从一侧站出拱手。
“刑部侍郎杨思讷,策动谋逆,罪在不赦,即刻打入死牢。”李承乾深深的看了杨思讷一眼,然后继续说道:“其子,其孙,其兄,其兄子,其兄孙,勿论身在何方,即刻论罪下狱。”
“喏!”李安俨认真拱手。
李承乾深吸一口气,咬牙说道:“弘农杨氏诸脉子弟,无论长安还是外地,从即刻起,全部闭门自守,不得外出。”
殿中群臣神色微微一变,事情还是逐渐的走向了不可控的地步。
整个弘农杨氏,都有被牵连的可能。
群臣最首,长孙无忌站出拱手道:“喏!”
“传旨,复歙州刺史柳奭为刑部侍郎,察查遗诏之事,无论如何,遗诏之事必须有个了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