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啊,你看,我反而觉得快乐。我是希望身边的人都很快乐,被幸福快乐包围着那样才不容易悲伤。”
“也许你说的这些是对的,至少听起来还算是乐观积极的,你这个好好先生做的挺自在啊!”
“我可以把你说的这话当作是夸我的吗?”说着开心的笑了,笑的时候眼睛微微地弯起来。
“本来就是夸你的。”
“上次在娘娘家觉得你话不多,今天看来还挺开朗,不像看着那么沉默寡言。”
“我跟同类才有话说。”是自来熟吧,跟岑歌每多见一次面,相同的气息将我们拉拢的更近一些。像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一样。
“同类,你知道我……?娘娘跟你说了吗?”
“没头没脑的,娘娘跟我说什么啊?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同类吗?难道你不是?”
“哦,同类就是我把你归到朋友那一类,你想哪去了!”
我们都是一样的人,有着某种相同的气息,因为感觉出与别人的不同,潜意识的把自己归了类。
“囡,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吧?”
我停下来看着他,想从他的表情里探究他说这话的意思。
“怎么了,我没有恶意的,我是这样想的所以也就这样说了。”他努力表现出认真无害的表情,为什么三十几岁的男人还可以做出可爱样子来。在路灯昏黄微暗的光里,光影里他的表情柔和的竟让我觉得那是美丽漂亮的。
人的生活圈子就是这样奇怪的,只要你是这样的人,然后围绕在你身边的人,你会发现,他们竟然跟你一样有着特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绣店的招牌跟姥姥说的一样,字很漂亮,其实路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找。
“你坐会先吧,我把这里收拾一下。”
“这些都是娘娘绣的吗?”
岑歌忙着把绣整理归置到角落里。“不全是,墙上挂的和贴上拍卖标签的是娘娘的绣,别的都是我们从外面收回来的。”
但凡一个人爱一样东西到极致的时候,那么从这些与他有关的事物上便能寻到他的痕迹。
“店里除了你还有其它人吗?”
“还有武岱跟大角。囡,别看了快过来吃饭,忙的时候不觉得,现在闻见饭香味,真是饿了。”
“我买了酒,一起喝点吧。”
“正想喝点解解乏呢!难怪娘娘喜欢你,做事还挺周到细致。”
“她是这样说的吗?”
“嗯,看来你很在意娘娘对你的看法?”
“没有,是你先提的,我就随口问问。”
“你的这种掩饰真是不打自招啊!”
岑歌在对面的沙发坐下,搓搓手拿起筷子,一副食指大动的样子。
“李婶给你多做了份鸡汤,先喝着暖暖胃吧,我去给姥姥打个电话。”
“小囡,是不是又不回来吃饭啦?总让我这个老婆子一个人吃饭,多无味啊!”
姥姥的抱怨像极了暮归的鸟孤单地扑着翅膀久徊于檐下,而我就是那个久唤不归贪慕外面新鲜渐欲离巢远飞的雀子。
“不是那样的姥姥,要不我叫卜艾去陪你一会。”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违心啊,卜艾再好又怎么能代替呢,这点姥姥又怎么会不知道。
“逗你的,别瞎操心了,卜丫头在厨房炒菜呢,我看哪,她比你更像我亲孙女。”
卜艾也在啊,她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的,怎么没先电话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