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有够心酸的。
“嗯”
真的好奇,也真的想尝。
“……”
此后便没了动静,除却略绵长的呼吸。
不忍再打扰醉困的人,他调试了个舒适姿势。
其实他只是来陪人休憩,真的晚些,还是要回去住。
药酒的成分有安神助眠效果,不是佑安王自愿又睡过去,但酒度小,一个时辰左右大概就能清醒。
家中也并无事,不需要他做什么。
往日那些常要去参与的,属于文人雅士的诗会、画宴、远行,不再需要去,父亲母亲也安适下来,不再催促,竟如此舒适自在。
长端着礼仪架子,事实上,他也并不想。
很累,但身为世家公子,自小被捧的极高。
不可以拥有任何逾矩的举动,一步错,便是被万人指点。
不可以才学落人话柄,每日都要温书极晚。
这些都不是什么。
唯一让他不想的,便只有文人间的那点子事。
那些宴会里,真正的君子实则没有,包括他,也从不是君子。
有的哀叹仕途坎坷,有的畅谈风流韵事,有的把酒言欢嬉笑,更有的直接在众人面前愁云满面,进而寻死觅活。
他反倒喜欢清静,只要这些人安静些,如何都行。
偏生没有就罢,有些酸腐味儿一身的人,还总是明褒实贬,实在烦人。
自命不凡,便是文人最大的禁忌,急功近利更是要不得。
那些人,瞧见他素来遮面掩盖身份,更有猜测他貌丑无颜。
但论说,
作为文人雅士,才学高斗、礼仪谦佳、品德高尚便可,容貌是最次要而无用的,何必斤斤计较,还总想着让他拿下帷帽,讨厌的很。
越想越心下烦恼,索性偏移脸,去瞧佑安王。
似乎是因为在他身边能够放松,以至于让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依赖。
被吻上的那几次,让他震撼之余,在接吻里逐渐感受到了被爱包围的感觉。
那是种相当直白热烈的情感,又是充满温情的,跟亲人给予的情感不同。
照顾着他的呼吸,顾忌着他的界线,戳戳点点的试探准许。
很有些手段。
总在扰动他心弦后,不再给予,不至于难受,只是觉得不够。
佑安王喜欢在吻他的时候,手指扣在他的后脑,在结束后,又揽扣到颈窝,那点药香,便完完全全的嗅了个满腔。
半分都不腻人,很是好闻。
就那样抱着,
但有一次,是趁迷乱笑话他被亲就僵晕住,捏着脸颊,不停捏捏,笑颜无奈。
当下睡颜平淡,手臂却揽的紧,腰间被锁环住。
人哪怕侧睡,那张脸也是好看的。
薄唇自然抿合,淡眉如雾似烟,淡而有色,长睫鸦羽密长,鼻梁是分外的高挺。
那双狐狸眼,总是瞧他时顾盼生辉,眼波流转,数不尽的星碎其中。
也有不望向他,只去瞧池鱼时的深邃幽暗,深不见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