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急了会跳墙。
“吓一吓,敲打一下就行了。”
委座冷笑一声道。
“知道了,父亲。”建丰道。
“还有你查贪腐一事,我其实是不赞成的。
“水至清则无鱼。
“打孙先生奋发以来,这滩水就浑的厉害。
“这不是一代人,两代人能解决的事。
“不过,你提前摸摸党国的底,摸摸那些人的良心也不错。
“去吧。”
委座转头看向他,眼中满是期许之色。
“是,父亲。
“我会注意分寸的。”
建丰点头领命而去。
“不反,国危。
“反之,党危。
“难啊。”
委座眺望远处山色,叹息了一声。
……
建丰回到了官邸。
“吴敬中到了。”副官低声道。
“叫他进来。”建丰面露喜色道。
很快,吴敬中恭敬走了进来,正然行礼。
“坐,都是老同学了,别这么拘束。”
建丰笑引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泡了茶,感怀了一番求学的过往,建丰转移到正题:
“怎样,在津海待的还习惯吗?”
“挺好,上了年纪吃点清淡的豆浆果子,养身。”吴敬中放开了些,但坐姿依然是一丝不苟板板正正。
“父亲想让我成立反贪污委员会。
“戴笠、毛人凤在上沪经营多年,上到市政军,下到帮派,都争着给他抬轿子,当吹鼓手。
“现在他人不在了,我想从那边开刀。
“但缺乏一个有资历的人坐镇。
“你是军统局的老资历,手段也够,我想推举你做上沪站站长,协同我的行动。
“你意下如何?”
建丰说着,给吴敬中倒了杯茶。
吴敬中一听,人险些当场逝世。
上沪是啥地?
龙潭虎穴啊。
早五年,他去也就去了,搏个好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