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涯笑道。
“那我谢谢你了。
“老同学,你看我啊,冀北农村熬出来的,当初冒死击毙李海丰,被打了好几枪。
“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,跟着老师混口饭吃,过一过人的日子。
“你说你这一来,就想砸我的锅。
“我能不怕吗?
“换了你,不说去蹲大牢,就是把你调离津海,你舍得吗?”
余则成挽起袖子,一副交心之态,探头诚恳问道。
“津海,人间天堂。
“实不相瞒,外调什么将官、站长,真不如津海的一个科长。
“沈处长知道吧。
“被毛人凤弄云南去了。
“在去之前,曾打过好几次报告,想去上沪、津海,甚至放言哪怕做副职都可以啊。
“毛人凤楞没准。
“所以你老弟的心情我理解。
“这事咱俩就算揭过了。”
李涯感同身受,伸出手与余则成握了握道。
“是,咱俩就该这样。
“你看站长、郑介民、建丰,不也是同学吗?
“他们关系多铁。
“凭啥同学关系到了咱这,反倒成了仇人。”
余则成又搭上左手,握着李涯的手用力抖了抖。
“是啊。
“咱俩这关系得拉起来,别让某些小人钻了空子。”
李涯收回手,两眼瞄着余则成,顿了顿道:
“老余,我今天看站长说去京陵后,站里的工作让陆桥山代责,你似乎不太高兴啊?”
“我,我这城府是真不深,都被你瞧出来了。”余则成一边给他续茶,一边摇头苦笑。
“季伟民的事你立了大功。
“中校一下来,你就跟我、陆桥山同衔了,有提名副站长的资格了。”
李涯道。
“别,别。
“我也就只敢想想。
“论资历、论人脉,我何德何能与您二位去抢这把交椅,那不是自找没趣吗?”
余则成摆手一笑,旋即凑近低声说:
“听说了吗?
“侯运来回老家了,站长本来要站内民主投票,结果陆桥山找他喝了杯茶,人就跑了啊。
“还看不明白吗?
“副站长位置,陆桥山是铁了心要当的。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