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今日比起来,真的是一个天,一个地。
“殿下,哥哥不再唱戏了,落夕园也快维持不下去了。戏班长日日唉声叹气,却无力回天。”
“你哥哥的确唱的好!”
宋谨央附和。
“可是哥哥再也不肯登台!我就不明白了!孟家三爷的身份,就那么重要?重要到抛弃落夕园的所有?”
“你不是也曾经助他一起寻回身份?”
“可是,我以为,他不会放弃落夕园。”
“你错了!他只要做回孟三爷,就不可能再是以前的孟知秋。”
孟琴笙一愣,没想到宋谨央说得如此直接。
“你生气的,不只是他抛下落夕园,而是不愿和你一同回灵州吧?!”
孟琴笙再次一愣。
“灵州孟家也曾养育过他,况且他们都已经认罪伏法,过去的事情不该过去吗?”
“不该,”宋谨央斩钉截铁地回答,“有些事、有些人不值得被原谅。孟知秋,不必灵州孟家养育。
他有自己的父亲、母亲、哥哥,他有更好的生活。
是灵州孟家夺了他的一切。”
落夕园,只是他安放过往的地方。
宋谨央相信,不论他爱不爱唱戏,都不会再回到此地。
孟琴笙腹诽,没想到最了解哥哥的,竟然是大公主殿下。
她眸光深深。
看着一声不吭,始终伴在宋谨央身边的崔寻鹤。
“殿下,他就是您的驸马?那个适合站在您身边的人?”
孟琴笙问得极不自信。
“您怎么保证,他会永远如您心意?”
宋谨央嗤笑。
“多从未要求任何人如我心意,因为我不会按着旁人的心愿,长成他们的模样。我是我自己,每个人都是自己。
琴笙,你也不该被过往缚住手脚,应当勇敢地成为自己。”
宋谨央说完话,就离开了。
舞台上仍响着咿咿呀呀的声音。
她却毫不迟疑地调头就走。
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。
戏里戏外,皆是人生。
既选择了演戏,就不必再看戏!
台上传来咿咿呀呀的唱腔,身后的琴笙,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。
孟琴笙留了封信给孟知秋。
那个直率的姑娘,终于不再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