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留恍然大悟。
宋谨央看着微微晃动的车帘,心潮亦微微起伏着。
等她回到府里,崔寻鹤已然等候多时。
圣旨已下、亲事已定,大公主府下人,早就把他当成驸马爷。
此刻,他正悠闲地坐在正院廊下,喝着热茶、赏着景,心情舒畅极了。
见宋谨央回来了,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殿下,吃过烤肉了?”
“嗯,去了曹路私宅,他刚好在烤肉。”
两人话还没说几句,燕王妃急匆匆地闯了进来。
后面跟着同样急色的福伯。
“福伯,你先退下。”
宋谨央招呼燕王妃进屋,还没坐下,就被她一把拉住。
“殿下,我父亲可有消息了?”
宋谨央摇头,“曹路也没有准信,但他查到,你父亲那日的确没有入宫,而是去了钦天监。”
钦天监?
燕王妃吃惊道:“父亲去那里做什么?我以为他入宫,是去见皇上的。”
宋谨央肯定地摇了摇头。
“燕王已然清醒,你何必舍近求远?”
燕王妃苦笑地摇头。
“殿下有所不知,燕王的确回了府,我却至今连他的面也没见着。”
她摆了摆手,没再多说什么,行了礼,像来时那样,急匆匆地告退了。
宋谨央却没有闲着。
她突地转头问崔寻鹤,“喜欢听戏吗?”
崔寻鹤点头又摇头,“无所谓喜欢与否,听听也无妨。”
宋谨央立刻带他出发去了落夕园。
阿留欲言又止,终是什么都没问,跟着上了车。
落夕园很快到了。
自从孟知秋回了孟家,再也不登台后,落夕园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。
这日,登台的花旦刚刚起了个头,台下便是一片嘘声。
吓得他声音一抖,唱破一个音。
台下立刻跟着起哄起、咒骂声,瓜皮果壳,一样一样丢上台。
宋谨央思绪飘远。
回想第一次来落夕园,听孟知秋唱戏。
台下全是听得陶醉的人戏迷。
唱到高潮处,往台上扔荷包、银钱、首饰的比比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