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在她”金屋”的一角,却摆着一件暗色的物品,和晃眼的格调相去甚远。
我再次望了眼门外的怜镜。只是这一眼,比之前的都多了一分凛冽。
“妈妈,您别这样了,出来请大夫看看吧。”
然而这边的劝解似乎并不顺利,四五个人的努力终究还是没能够将那张厚棉被拉开。
我走近一步,到了床边。拉住了一丫鬟的手,她抬头担忧地望了望我,我对她比划了两下口语,示意她让我来。
她点了点头便放开了手,其他的人也都跟着松了手,往后退了一步。
我在床沿上坐下,轻轻地俯身至床头,虽然她此刻蜷缩在被子中,但要知道头在哪儿,似乎也不难。
“张妈妈。”我轻声叫道。
一片静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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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作孽不可活(7)
“我看到了。”我继续说,我只知她绝对能听到,却不管她是不是有反应。
果然,被子里还是没有动静。
“情况貌似不乐观。”
“…”
“脸已经肿了,不知妈妈是否感觉手也在疼呢。”
“…”
“若是如此便真的是不乐观。”
“…”
“我能治。”
被子中隐约震了一下。
“信不信便由你,只是有一点。”我顿了顿。“这不是病。”
说完我便起身,准备离开。
忽然,一只肥壮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来,一把将我拽住。
…那几个伶人先行离开了。我吩咐那几个丫鬟去准备一些要用的药材,然后她们也匆匆离去了。金灿灿的房间里只剩下我,张妈妈,还有怜镜。
张妈妈依旧在被子下不曾露头。我也并未给她看诊,因为她,根本不是病,是毒。
有些东西,只一眼,便足矣明了。
这种毒太常见不过,普通得甚至连名字都没有,只是女人间斗争的一种手段。我还真没想到,竟然会有人想用这个东西来…
我坐在房内,毫无顾忌地望着怜镜,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不知是不是我注视的原因,她那张小脸越发苍白,身体也在微微颤抖。
我嘴边的笑容更盛。
难道这么就怕了吗。
怜镜颤巍地站了起来,她用手撑着桌子,整个人单薄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卷走。
“咚”
怜镜原来坐的椅子被她自己撞倒了。她受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,依旧撑着桌子粗粗地喘着气。
而在被子里躲着的张妈妈似乎也被着声响吓了一跳,床咯吱的响了一声。
“怜镜姑娘怎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