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总之就是好,比三年前更好,好得了不得。
只是那张玉琢一般的脸上,寻常都是一幅清淡的神色,不苟言笑。
阮珩严肃起来的时候,是相当怕人的。
不过只有松云知道,二公子的性子最好不过了,他一点也不怕阮珩。
松云最喜欢阮珩对他笑起来的时候。
三年的分别让松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,二人一边朝阮珩的马车走去,松云便一边少爷长少爷短,唧唧呱呱个没完。
阮珩上了车,松云本来准备跟在车外面走,却被阮珩拉进车里了。
一门心思都在阮珩身上了,松云上了马车才回过神来:“少爷,大少爷和夫人怎么不见?”
“长兄和母亲要在扬州的外祖家多待几日,过些日子才返程。”阮珩告知他。
松云噢了一声,阮家祖籍在扬州,太太江氏的母家也在扬州,江夫人随夫守了几年的孝,出了孝就顺道回了娘家。
过了年才没多久,金陵刚刚有些春意,天气还冷得吓人。
松云忙里忙慌地把早早备在马车里的手炉捧给阮珩,又将座位下面的脚炉拖出来,打开盖子拨了拨里面的炭火,待火烧得热了一些,再推到阮珩脚下。
松云干活是很卖力的,却很粗手笨脚,又常常没轻没重。
从小到大,他也不知打翻了多少笔墨纸砚、弄坏弄丢了多少阮珩的东西。
如果不是阮珩包庇,管家嬷嬷的藤条都不知要在他身上打断几根了。
松云多少也知道,自己在服侍人的功夫上就是有些粗笨的。
不过天可怜见,对阮珩,他到底是很用心的,十足用心,不过就是天性使然,他笨了些,再怎么用心也做不到别人那样好。
好在阮珩从不吹毛求疵,此刻也是由着松云笨手笨脚地将手炉脚炉弄好,自己顺手拂去了下裳上被松云不小心弄上的炭灰,又用袖子垫着烧得过烫的手炉,坐在那里便显得十分安适了。
“长兄月前分化了。”阮珩忽然说。
“在扬州老家?分化成什么了?”松云有些惊讶,眼睛瞪得圆圆的。
他还在忙里忙慌地找茶壶和杯子,却被阮珩制止了,大概是怕他在这种颠簸的马车上茶没倒好,先把自己烫了。
大公子阮珵今年已经十八岁,众人都以为他就是中庸无疑了,谁能想到这个年龄才分化,还是在扬州老家。
“坤泽。”
阮珩的声音依旧沉静,松云却惊得掉了下巴。
“啊?那……那那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
“母亲带他去外祖家,也是见见舅母们,要尽早定一门亲事。”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