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想,相比在东平郡的谢春深,石璞还真实了几分。
她转口答应。
“有劳。”
石璞喜出望外,去月星殿让人套马。
午时之前,她向善阳问别,善阳又给她备了一份细礼。
箱子一打开,珍珠宝石闪耀,应是受石璞的意见,送来投她所好的。
她被这些西域的宝石闪了眼,虽无之前那种喜悦万分,仍旧有些饥渴,想立马拿起来看一看。
有权利的滋味真好啊。
谢春深就这样滋养着自己,如鱼得水了三年么?
善阳含笑,满目温柔:
“我们给陛下请过安,也要出宫去了,日后要多来我公主府上做客。”
她应下。
待石璞送木漪离去,善阳脸上堪称无暇的笑容便立刻褪去。
女婢子来问:“殿下,要奴跟上去吗?”
“你多什么事?你以为他们会做什么?”
女婢赶忙低头退下。
善阳看向外,喃喃:“若心不在我这,别说你跟着,就是绑着,抓着,锁着,那也没用。”
她知道石璞有分寸。
……她的驸马都尉,最大的长处,便是这分寸。
御道上禁行马车。
宫人先拉马至西华门,留宦官引路,石璞与木漪二人慢行。
“待归宅之后,是不是该办一顿庆功酒?
我记得县君的寿辰将至,可以借此请一请方圆百里的贵客。”
木漪颔首。
“我会考虑。”
二人将将说话走到门前,却发现已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处,挡住了月星宫马车的路。
宫人呵道,“这是十四公主的马车,你们还不让开,挡在这里是想以下犯上吗?!”
石璞看了一眼那牵车的马夫,竟是中书监陈河的家奴,便抬手噤宫人声。
又拱手问:“可是中书监在内?”
家奴道:
“中书监与新上任的谢监司正在中书省同忙呢,让小人替谢监司先来接个人,说,是他家里的大夫,也是新封的平梁县君。”
石璞看向木漪。
木漪冷冷地站在原地,似乎并不领情,两辆马车堵在西华门,就这么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