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猜到了,但是为了帮助王大儒将这个比装的更圆润一些,他恭恭敬敬施礼道:“晚辈愚钝,还请先生明示。”
这里请教对方,用一句先生确实不是问题。
哪怕能猜到江北不过是在奉承自己,但王大儒内心还是舒爽无比。
“你也莫要蒙骗老夫,你怕是已经猜到了吧,老夫今日过来本意是为了保下你,谁能想到你自己立下军令状了?”王大儒摇了摇头。
江北憨憨地笑了笑。
王大儒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,“你怎么知道俸银就在城北还没运走的?老夫倒是颇为好奇。”
“猜的。”江北笑道,“灯下黑……”
他将给叶凝霜的那套说辞,又给王大儒来了一遍。
果然……王大儒面色骤变!
“你光是猜测,便敢立下军令状!你就不怕追不到俸银,帝君治你死罪?!”
“还请先生救晚辈一命!”江北躬身九十度,施礼,态度极为诚恳。
起码……
这样的态度,王大儒知道,江北是真的在求助自己救命。
可是,这又是何必?
我今天明明是过来保你的,结果你非要立下军令状,立了之后又要找我救命?
王大儒理解不了,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,为何在朝堂上不直接借自己的手将案子推还给镇魔司?
他看着江北的目光也愈发复杂,声音凝重:“到底怎么一回事?”
江北道:“先生今日可有空闲?”
“还请先生与我监城司一叙,若是先生有兴致,倒也可与晚辈一同在城北转转。”
王大儒想了想,太学院那边不急,纳新的事不去也行,至于给这些新学子讲学,大不了以后再说。
便笑着点了点头,“闲来无事,带路吧。”
……
不多时,江北也坐上了王大儒的马车,三人一同回到监城司衙门。
镇魔司那边得回去准备。
毕竟他们要搜查的是整个城北,而且还得带上寻灵兽。
叶红雨已经下了命令,想必镇魔司那边也不敢太拖拉,当然……镇魔司是不太可能有奸细的。
至于朝堂之上有没有……大抵是有的吧。
但现在再想将脏银转移走,也来不及了……真当镇魔司是吃素的呢?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还敢有动作?
这期间江北正好在监城司等待,然后……找王大儒救命!
“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吧,怎么突然就要老夫救你命?”王大儒坐在首位,江北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给这位大佬端茶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