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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2 章（第5页）

&esp;&esp;他身体的碎片已经蔓延上了脸颊，下颚好像玻璃那样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出现了裂痕，有光和血渗出来，又被治疗魔法所弥合。

&esp;&esp;他确实快死了。

&esp;&esp;但曼斯·施坦因的死法注定和他不同。

&esp;&esp;诸神在外面解屏障，格莱西亚几乎已经肯定不能带着这片区域离开。

&esp;&esp;那么当诸神解开屏障的时候，这里的自由领人，这里没有在联邦浮空城和各种组织登记过，甚至没有被魔法检测系统合法感应过的人——

&esp;&esp;——换言之，这里的一切敌人，都会死。

&esp;&esp;就算施坦因不想杀l人神，就算他是透露过消息的内鬼，就算他在外来探索的下位神之前掩盖了神殿，避免了一场冲突。

&esp;&esp;他也会被识别为敌人，然后死。

&esp;&esp;“你要忏悔吗？”塔尔维亚问他，遥遥的，似乎冲他抬了抬手。

&esp;&esp;忏悔你的所作所为，忏悔你的思想，并改变它们。

&esp;&esp;不去追杀项玉的继承人，不去试图复仇，并且承认这种行为的错误，否认它，为此道歉，并发誓以后不会再有。

&esp;&esp;“若你忏悔。”人神说，“我允许你向我寻求庇护。你可以活着出去，会有公正的审判，而不以战犯的身份被无差别地杀死在这里。”

&esp;&esp;施坦因抬头望着他。

&esp;&esp;就好像在他还是奥西维利的时候，人神曾经给过他机会，让他向他效忠一样。

&esp;&esp;那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答应呢？

&esp;&esp;啊，是了。

&esp;&esp;因为他那时候听说了一些消息，关于塔尔维亚的过去，在怀疑塔尔维亚的人品。

&esp;&esp;……一个连父母都能逼死，和妹妹反目而不悔改的人，他表现出来的平静正直，可能是真的吗？会有正常人会指望他对属下好？能期待他值得依靠？

&esp;&esp;他不相信，所以拒绝了。

&esp;&esp;……如果那时候……

&esp;&esp;没有如果。

&esp;&esp;那么，

&esp;&esp;那么。

&esp;&esp;现在这个时候。

&esp;&esp;“不了，请恕我拒绝。”他对塔尔维亚说道。

&esp;&esp;“这是我应得的结果，这里没有比我更该死的人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后悔同她相遇，不后悔为他复仇，不会后悔，也将继续追杀项玉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会继续追杀下去，如果有机会，我会杀死她，尽管那位继承人可能是这里最无辜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当事情败露的时候，自然是我的死期。”这男人站在那里，昂首挺胸，死不悔改地发出了可怕的言论，“我做事情不求回报，告诉你们格莱西亚那个王八蛋的计划是出自本心，不在这里对你动手也是。我做的时候就不期待获得什么，自然不会用它们来换取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了报私仇而追杀真神，给格莱西亚提供信息和技术，这都是我做的事，比那些举手之劳多得多。我的行为导致了今日这样的后果，也包括现在你的情况。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，我都该死，而我明知自己在做什么，还是做了这样该死的事。”

&esp;&esp;“既然该死，我就死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拒绝忏悔。”

&esp;&esp;他说。

&esp;&esp;塔尔维亚注视着他。

&esp;&esp;他微笑起来。

&esp;&esp;“坐吧。”他说，“那么，在这里和我一起等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