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塔尔维亚也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两把,元素在浸透和改变他的身体,也转变了他的外在形象。这种变化从他接受权柄转修水和木元素魔法开始,是不可逆的,连同他的眼睛,也在逐渐从棕色过渡到深绿,应当也不会再变回从前的模样了。
&esp;&esp;“这样也好。”他笑了一下,“有机会我把头发留长一点,换上法师袍,不就变成所有故事里的那种神秘的魔法师形象了。”
&esp;&esp;冒险者装扮的大狐狸对此嗤之以鼻。
&esp;&esp;“淦碎他们,我支持你。”他和他勾肩搭背,金色的毛绒绒的耳朵在夜风中凑近了,抖抖,“别管他们说什么狗屁父慈子孝,看在神树的份上,如果你下不了手,我可以替你去咬死他们。”
&esp;&esp;“呃……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,虽然我是大狐狸但我不吃人。除非你对他们还有感情。你不会吧?”
&esp;&esp;………………
&esp;&esp;我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我不……
&esp;&esp;…………
&esp;&esp;“塔尔维亚,家族生养了你,就算有对不起的地方,也最多两清,为什么下这样重的毒手?”
&esp;&esp;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,是否曾经有过别的出路。
&esp;&esp;燃烧的天空,燃烧的城市,死亡和破败,荒芜的战场。
&esp;&esp;“我不该把你生下来,我们今天完全是被你害死的,我们诅咒你,诅咒你不得好死!!!!”
&esp;&esp;城墙上有人。
&esp;&esp;无所谓,超凡绝不会自然死亡,无人永生,自然不得好死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………………
&esp;&esp;我曾选择,所以不曾后悔。
&esp;&esp;…………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“权柄融合?”
&esp;&esp;“你觉得那可行吗?”头发还没有那么长,只到后背,容貌也年轻的项玉坐在阿尔伯特夏夜行宫的廊下,看着头顶上方花藤之后的天穹。
&esp;&esp;“或许。”塔尔维亚答道,也和她一同看着星星,“你是双权柄的持有者,你应该比我们更明白。”
&esp;&esp;“初代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。”项玉说,表情有了片刻的扭曲,“他们……呃,众所周知,带着神代文明一起去世了。但我想,我只是在想。倘若击穿命运需要做到一件本不可能的事,为什么不是这一件呢?”
&esp;&esp;塔尔维亚并帮不上忙,他还年轻,只是刚刚成为真神。权柄的事情他还在感悟,更深刻的含义实在说不上了解。
&esp;&esp;“我觉得不对劲。”项玉说,收回仰望星空的视线,去看他,湛蓝的眼眸严肃而认真,“权柄融合不是一种好的过程……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太……对劲。我想过程如此扭曲诡异,无论是哪一种过程吧,都好不到哪去。它们真的能得到正确的结果,做出一种好东西来?”
&esp;&esp;“都好。”塔尔维亚答道,倾身去拿面前的冰镇点心,“如果能够击穿命运的是这个法子,我们也没什么可以称得上拒绝和接受的。到了那一天,如果有需要,我的权柄你拿走就是了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我不想拿。”项玉说,“我觉得这不对,我想……试试找出一种别的方向,另一种可行的办法。”
&esp;&esp;“但你们可以保存这条道路,先代为我们争取的时间不多,每一种可能都值得尝试一下。”她呼了口气,也拿了块西瓜。
&esp;&esp;“说不定最后是你们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,到了那一天,出于正确而非利己的目的,你们也可以把权柄从我这里取走。”
&esp;&esp;…………
&esp;&esp;后来他们都知道,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错误办法,一条毫无救赎可能的深渊。
&esp;&esp;没人尝试,那时候的种种猜测和构想,也被归为了戏言。
&esp;&esp;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