咋折腾这儿来了?
上回半夜莫名其妙在房里头钻出来,闹个不愉快散了场,今儿怎么又来了?
低着头,想着待会儿这俩祖宗又要闹,谷子眉头拧成一团儿,脚也没停一瘸一拐的去把门儿关上。
“我是叫你先出去,再关门!”
只听身后一声吆喝,谷子只能给猴子一副自求多福的眼神儿,遂出去。
诺大的三开间儿里,只留俩活祖宗。
只见那坐在炕沿儿边儿的猴子边晃荡着腿儿边甩着脚丫子上的水,打从这延珏一进屋儿,她那俩眉头就挤在一块儿,舍不得分开。
石猴子现在一瞧介主儿,满眼奏不烦别人!
要说那主儿许是真吃多了酒,这晃晃哒哒一进屋儿,也不瞅那屋里头唯一的大活人,就直奔那里间儿的床上,沾上那就是一个栽歪倒下去,整条儿长身儿全瘫在床上,接着就是一阵轻鼾。
嘿!介是嘛事儿?
介府里头上下那么多院儿,跑她介床上睡嘛!
“又他妈介揍性,介又是灌了几两猫尿?”
啐了一声蹦下炕,趿拉一脚鞋,石猴子就朝里间走过来。
她抱着膀子歪脖站着,直接抬腿上脚踹他屁股,“诶!快起来!介没人伺候你,回你大屋儿睡去!”
这一踹,抬脚过高,这力道不大,那大老爷们儿宽厚的身板子是岿然不动。
接着打他那酒鼾。
“喂!起来啊!”
猴子那脚丫子都没拿下床,接着往前一伸,又来一脚。
这一脚比前一脚使劲儿多了,可那刚从酒坛子里跑出来那主儿,就像那一摊烂泥似的,雷打不动。
只一晃悠,鼾声依旧。
猴子这下真几歪了,攒了一窝子的气儿,瘪足了一股劲儿,朝那屁股的一点,猛的就是一脚。
嘿,你猜这一脚怎么着?
诶!我操你表大爷!
石猴子压根儿没想到那才刚还打着呼噜的主儿,这会儿倏的往里头一卷,闪开了!
这闪开不说,她这一脚踹的太过使劲儿,这一个没了受力点,人没踹着,她反倒连人带腿的栽楞到床上。
呦喂,憋屈!
石猴子是一阵懊恼,可才爬起来,忽的那朝里头卷着的人忽的翻过身儿来,一直凉透心儿的大手朝砸过来。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那手轻松一捞,一个大身板子就连胳膊带腿儿的都压她身上了。
“烈货,你好像忘了,这是我的王府,你是我的福晋。”
一股子酒气混着沙哑漫不经心的喷在猴子脸上。
延珏偏过头,那床头煤油灯的余光在他脸上切了一刀,他的脸很英挺,猴子从不否认,这个男人他不只身份地位骄矜,也绝对是个模样精致的主儿。
此时此刻,俩人儿近的就差纸薄的缝儿。
石猴子想要挣扎,却也知道这压根儿白废,只得别过了就快贴上了脸,气囊囊的道,“下去。”
也不只那延珏究竟是醉着还是醒着。
他压根儿不接猴子的话茬儿,只一门儿心像小狗似的朝着猴子的脖颈窝儿喷着热气儿。
轻撩细吐,湿痒难耐。
“喂!”终于被摆弄的快崩溃了,石猴子别过头,用全身上下唯一自幼的脑门儿顶顶他。
却不成想,这脸才贴上去,却突然被那主儿一口叼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