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凉了,只有枕头还留着一点余温。她侧过身,看着窗外的梧桐树,树叶上挂着昨夜的露水,在阳光下闪着碎钻似的光。没等她起身,厨房传来轻微的声响——是砂锅放在灶上的“咔嗒”声,很轻,像是怕吵醒她。 林溪披着李默的灰色针织外套,慢慢走到厨房门口。厨房的推拉门没关严,留着一条缝,她从缝里看进去——李默正踮着脚,够橱柜最上层的砂锅。他穿着浅蓝色的家居服,领口有点松,露出锁骨处的一道小疤痕(那是去年帮骑手搬货时被箱子划的),因为踮脚,后腰的线条绷得很紧,裤脚卷着,露出脚踝上的小痣。他的动作很轻,手指碰到砂锅时,还特意顿了顿,怕砂锅碰到橱柜发出声响。 “熬的什么?”林溪轻声问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李默回头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笑了起来,眼底的红血丝很明显——昨晚他处理联盟的文件到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