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恋恋不舍地扬手打的,同时深吸气。
这是她有生以来呼吸到的最清爽的空气,虽然里面都是汽车尾气的渣滓。
到了家,真有恍若隔世之感。
沈若鱼开始做饭,操劳令她欣慰快活。
到了先生下班的时候,已操办出一桌丰盛菜肴。
先生进得门来,露出失望的表情说,啊,是你出院了。
我远远地看到家中灯光,还以为是画中人。
不想是个旧相识。
沈若鱼懒懒地说,爱吃就吃,不爱吃就算。
先生说,怎么样?收获大吗?沈若鱼嚷,先吃饭,别说那些混蛋的事。
倒胃。
先生说,你瘦了。
莫逆女知己让你受虐待了?沈若鱼说,她是不错。
别的乌龟王八蛋们,令人晦气。
能不瘦吗?那是什么地方?屎壳郎带墨镜,又臭又黑的去处。
能活着回来,就谢天谢地啦!先生大笑,说我已经发现了你到戒毒医院最大的收获。
真是不虚此行啊!沈若鱼不知指的何事,吵着让他说清楚。
先生说,你回来拢共说了没几句话,粗鄙异常。
比去戒毒医院以前,下流多了。
沈若鱼说,这只是外伤。
还有内伤,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看得透的。
先生说,看你这样子,一定有很多奇遇。
讲给我听听,也算我搞好后勤加秘书的报答。
沈若鱼说,呸!你想听谁愿给你说?今天最重要的,是让我睡一夜走廊里没灯光的觉,明天好去看我妈。
先生说,听我的,明天别去。
看你妈缓几天再说。
沈若鱼在自己家里,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质问,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?先生说,等你恢复了正常再去。
知道吗,这趟院住的,你好像变了一个人。
沈若鱼大声嚷,哪里变了?说清楚!先生说,要么贼眉鼠眼偷着看人,好像受气包。
要么突如其来地发脾气,撒野骂人。
时不时地还会讨好地傻笑,听人讲话时恍恍惚惚。。。。。。留神吓着老太太。
晚上简方宁打电话来。
沈若鱼说,方宁,你好吗?很想你。
好像我们分手了一千年。
简方宁说,我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