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血污。法医苏砚蹲在警戒线内,橡胶手套陷进死者胸腔的瞬间,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顺着指缝溢出——皮肤还留着人体的余温,心脏却像被无形的手捏成了肉泥,连主动脉都碎成了絮状,断面处的血管纤维像纠结的蛛网,在冷雨里泛着诡异的白。 “死因还是不明?”刑侦队长陈野撑着伞走过来,伞沿压得很低,遮住了他眼底的红血丝,只有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泛着青黑。这是本月第五起离奇死亡案,死者都是刚被释放的刑满人员,死前都在监控里留下过诡异的举动:有人对着空气下跪,额头磕在积水里,直到额头渗血都不停;有人反复擦拭手指,指甲缝里磨出了血,像是在洗掉什么看不见的、粘在皮肤上的脏东西。 苏砚站起身,雨水顺着她的额发往下滴,在验尸报告上晕开一小片水渍,把“心脏破裂”四个字泡得模糊。她刚想开口,口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