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一脸别扭,想起她很注重礼仪只会吐进痰盂,不会随便吐在他手上。
便亲自伸出手将她嘴里未化开的饴糖抠了出来。
当温润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手指时,男人面色一片绯红。
“难吃。”少女皱眉,捏着锦帕擦了擦嘴角。
依拉勒将指尖的饴糖放进嘴里,细细品尝起来,然后诧异地摇头。
“不难吃啊,甜兮兮的。”
吃起来比蜜糖还要甜呢,令人浑身都暖洋洋的,身心舒畅。
温挽月一脸嫌弃?????,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,“脏死了。”
“不脏啊。。。。”依拉勒以为她说自已脏,着急忙慌地解释。
见她嫌弃地盯着自已的嘴巴,顿时领悟过来。
他嬉皮笑脸地亲了亲她的嘴巴,“王妃吃过的,才更好吃。”
在温挽月没注意的时候,依拉勒松了口气。
还好她嫌弃的不是他脏。
他前几日已经将府里的侍妾们全部送走了,若是还被她嫌弃脏,那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“……”
夕阳将依拉勒的影子拉得很长,笼罩着她像座囚笼。
他抽出匕首在烽燧上刻字,刻下两人的名字,石屑纷飞中传来低语:
“等我们成亲后,就带你去赤谷城,那里的杏花。。。”
呼——
话音被突如其来的沙暴吞没。
依拉勒扔掉匕首,扑过来将她裹进大氅。
温挽月听见他胸腔震动:“闭眼!”
沙粒击打在皮革上的声响里,混着他慌乱的心跳。
直到风停,他仍死死护着她的头,后背插着半截枯枝。
“无妨的。”他笑着拔掉树枝,血珠渗进沙地。
“月儿没沾着沙就好。”残阳如血,映着他撕下内衫包扎伤口的动作。
温挽月别开脸,看见纸鸢残骸挂在远处的胡杨树上,银铃正在风里唱着挽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