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好奇的问她,“小月亮,你在裴景白的王府,有发生什么事么?”
“你是不是得罪了他,不然他干嘛想杀你?”
温挽月气笑了:“你真不知道?”
“我知道什么?”依拉勒反问,又露出委屈无辜的表情,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怎么办,又想扇他了。
温挽月一边挠发痒的掌心,一边没好气道:
“因为你杀宋国使臣,栽赃嫁祸给裴景白,是你得罪他了!不是我得罪他!”
“他说我是你的。。。软肋,所以我猜这就是他想杀我的原因。”
依拉勒恍然大悟,不禁感叹:“还是二哥了解我。”
温挽月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,要不是看他受了重伤,真想给他两巴掌。
不能扇巴掌,还好可以揪耳朵。
“栽赃嫁祸给别人,你还很自豪是吧?”温挽月伸出手,狠狠揪着他的耳朵。
“疼疼疼。。。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是软肋啊!
依拉勒嘴巴上喊着疼,嘴角却慢慢往上扬。
幼时,他时常看到老管家的夫人,这样揪老管家的耳朵。
她承认是他的妻子了吗?
原来被揪耳朵,心里可以这么甜。
温挽月见他疼得龇牙咧嘴的,以为他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,赶忙放开他的耳朵。
侍女端着乌木托盘推开门时,正撞见王妃松开手,而自家王爷耳根通红。
“把药搁这儿。”
依拉勒瞥了一眼侍女,指着一旁的矮几。
他支起上半身时闷哼一声,后背绷带又洇出新鲜的血色。
脸上却挂着懒散笑意:“王妃说要亲自喂我喝药。”
温挽月瞳孔猛地收缩,指尖掐进掌心才压下怒气。
侍女慌乱放下药碗退出去时,温挽月甚至听见她压抑的抽气声。
“你疯了?我什么时候说要喂你喝药了?”
她抓起软枕砸过去,“血流干算了!”
软枕擦过依拉勒肩头,他顺势歪倒在榻上,亚麻色长发铺了满枕。
浸透血腥气的衣襟微微敞开,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:“小月亮不喂,我就四天不喝药。”
他舔了舔干裂的唇,笑得得意:“四日后昏迷不醒。。。可怎么带人去朝贺宴呢?”
温挽月端着药碗的手骤然收紧,青瓷烫着掌心,药气熏得她眼眶发涩。
这个可恶的蛮夷,知道她期望四日后的朝贺宴,便故意拿这个威胁她!
“张嘴。”银匙重重磕在碗沿,她舀起半勺药汁就往依拉勒唇边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