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请问是哪个酒吧?”
“哦,是……”周倾利落地报完名字。
然后紧接着对方啪地一声掐断电话。
周倾在这头满脸无语,在心里疯狂吐槽,这就是裴歌家里司机的素质!跟她本人一样坏!简直坏透!
……
上午十一点半。
昏暗得密不透风的房间灯光倏然亮起,刺眼的灯光灼着裴歌的眼皮,她抬手盖住眼皮,身体很多感官还处于沉睡中,并未苏醒。
屋里,保洁见到床上躺着的人,吓了一大跳。
她站在灯开关附近,看着床上那露出大半个肩膀的女人,她疑惑道:“小姐,你是住这间房的吗?”
有人在说话,声音还有些尖锐。
裴歌侧过头,手掌护着眼皮,睡眼惺忪地慢慢掀开眼皮,模糊的视线里是穿着保洁服装的中年阿姨,身材偏瘦,并非露丝。
意识稍微恢复了些,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在慢慢苏醒。
第一个反应就是痛。
她狠狠拧起眉,并未多想,直到那保洁的声音再度传来:“小姐,对不起打扰您,这间房等会儿有客人住进来,前台核实这里这里没住人我才过来检查的,那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裴歌睁开眼睛,盯着亮堂堂的天花板,眼神从模糊恢复到清明。
饶是她一动也不动身体也无处不在痛,尤其是大腿根,被子下,她能感受到自己什么衣服也没穿。
她眼睫颤动两下,平静的脸色下某种东西如同大坝溃堤般坍塌,那些昏暗空间里模糊的碎片拼凑不成一幅完整的画面,但偏偏所有的碎片都往她脑袋里塞。
裴歌脸蛋逐渐变得惨白,旁边保洁竟然都还没走。
她拿下手掌,胸口不住起伏,咬牙切齿地开口:“滚出去!”
保洁逃也似地离开了。
室内重新归于平静,窗户隔绝的外头嘈杂的声音,外头的车流声模模糊糊。
裴歌闭上眼睛,手掌慢慢在被子里探着,连手臂都是痛的更不消说其他地方。
浑身上下像是被重型卡车来回碾了一遍,然后她被重新拼凑,成了现在的她。
她不傻,什么都看过,知道这是什么之后的后果。
只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又或者是,最重要的部分她忘记了。
脑海里唯独剩下一个念头,她被人迷晕强女干了。
脑袋断片到,她甚至都不知道是几个人。
一截细长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,皮肤还是白的,像上好的玉。
但那仅仅是针对完整的部分而言。
事实上,她一截手臂,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,像什么东西捆过,其他地方也全是一片深红的痕迹,像是被人狠狠地蹂躏惨了的模样。
完好的能看的皮肤压根就找不出来几块。
就手上这状态而言,身上只会更差。
根据裴歌脑子里现有的常识判断,不像是一个男人干的,应该得是两个,或许更多……
想到这里,她皱起一张脸,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。
晕过去前的画面她还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