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昊轩的尸体重重砸在地上,血溅三尺。
一名老臣腿一软跪了下去,官帽滚出老远。
旁边几个文官死死捂着嘴,生怕自己吐出来。整个麒麟殿静得能听见血滴落地的声音。
夏明德枯瘦的手指抓着龙椅扶手,指甲在鎏金雕花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"智远啊……"
老头儿声音哑得不成调,胸口剧烈起伏。
"说到底他也是你亲大伯……"
夏智远甩了甩剑上血珠,突然笑出声。
那笑声比剑刃还冷,听得几个武将都不自觉后退半步。
"大伯?"
他抬脚踩住夏昊轩尚未僵硬的尸体,靴底碾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。
"我父亲被逼自尽那晚,这位好大伯带着禁军抄了东宫。"
剑尖突然挑起夏昊轩腰间玉佩,绳结上还沾着新鲜血迹。
"就为这块破玉,他把我母亲踹得流产。"
玉佩啪地砸在龙案上,碎成三瓣。
夏明德喉结滚动,嘴角又溢出一缕黑血。
龙袍下摆突然湿了一片,夏明德失禁了。
"你装什么糊涂?"
夏智远一步步踏上龙阶,剑尖在汉白玉地面拖出刺耳声响。
"当年你默许他们构陷我父亲时,怎么不说他们是亲兄弟呢?"
百官中突然有人崩溃大哭。
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翰林,当年太子的老师。
老头儿跪在地上,把乌纱帽摔得粉碎。
夏智远的拳头,紧紧地攥紧,青筋暴起。
“我从懂事那天起,我就发誓,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!”
夏智远的眼神,变得更加锐利,如同两把冰冷的利刃,
“我要让所有参与陷害我父亲的人,付出应有的代价!”
“而你,我的国主,我的爷爷,我留着你,让你当着百官,当着天下百姓,把国主之位禅让与我!”
夏明德听着夏智远的控诉,脸色愈发苍白。
他知道,夏智远说的都是事实,当年他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,确实对太子有过许多不公的打压。
“呵呵……!”
夏明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咳得整个人蜷成虾米。
再抬头时,老眼里混着血丝和泪光。
"把国主之位禅让你,你的心肠如此歹毒,我把国主之位给昊宇也不会给你!!"
他猛地指向被铁链锁着的三皇子,铁链哗啦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