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盏在半空划了道弧线,砰地砸碎在夏昊轩脚边。
"您不是最喜欢看儿子们斗吗?"
他缓步走下龙阶,靴底碾过碎瓷片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"我不过是……帮您把戏演得更精彩些。"
夏昊轩突然挣扎起来,铁链哗啦作响。
他一直自己是这场权力斗争核心人物的皇子,此刻彻底傻眼了。
他原本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在暗中布局,利用一切力量争夺皇位的王者。
可夏智远的话,如同当头棒喝,让他瞬间清醒。
他看向夏智远,再看看身边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夏昊宇,猛然间,他明白了。
无论自己,还有夏昊宇,不过是夏智远手中的棋子,是他用来制造混乱、转移视线、甚至用来替他“清理门户”的工具。
他瞪着夏智远,脸上的血污混着冷汗,显得格外狼狈。
"你……你利用我们?!"
夏智远连看都没看他,剑尖一挑,直接割断了捆着夏昊宇的绳子。
"大伯、三叔闹得越凶,您就越放心。"
他转身,剑尖指向夏明德。
"您越放心,就越容易……喝下我准备的药。"
夏明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咳得整个人佝偻在椅上。
血色清算:二十年隐忍的致命一击
夏昊轩猛地挣开铁链,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。
"夏智远!"
他吼得嗓子劈裂,唾沫星子混着血沫喷出来。
"老子把你当亲侄子!你他妈拿我当垫脚石?!"
殿内烛火猛地一晃,映得他狰狞的脸半明半暗。
夏智远没动,只是拇指轻轻摩挲着剑柄上的暗纹。
那剑是太子旧物,纹路里还渗着二十年前的血锈。
"大伯,你说错了。"
他声音很轻,却让夏昊轩突然哽住。
"当年你不是也利用我父亲,要绊倒夏明德吗?"
夏昊轩瞳孔骤缩。
剑光一闪。
"噗——"
古剑捅进心口的闷响在殿内格外清晰。
夏昊轩低头看着没入胸膛的剑刃,喉头滚动两下,突然咧嘴笑了,牙缝里溢出血沫。
"小崽子……够狠……"
夏智远手腕一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