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的双眼猛地瞪大,瞳孔急剧收缩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敢置信,似乎想要拼命否认,他甚至在猜测我都知道什么,还是,都知道,奶妈是玄天子的黑甲卫?她身上有黑鹰徽记,这是真的吗?
圣殿殿主,沈月安的父亲沈业,嘴唇微微颤抖着,试图张口说些什么,却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,只能发出微弱的叹息声。
沈业从最初的惊愕逐渐被愤怒所取代。双眼燃烧起熊熊怒火,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脸颊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变得通红,青筋在额头和脖子上暴起。
然而,在这愤怒的背后,又隐隐夹杂着一丝恐惧。
毕竟,面对自己的养子认为自己是杀父仇人这个事,让他脑海中此刻如同一团乱麻,各种思绪交织碰撞。
殿主沈业抬手揉了揉眉心,挥退了我和独孤凛霄。
他的声音带着疲惫与沙哑:“你们先下去吧……
沈砚,留一下。
我瞳孔微颤,指尖掐紧袖角,父亲突然支开自己和独孤凛霄,独沈砚密谈,莫非沈家灭门真相与他真有关?
我下意识望向独孤凛霄,却见他眉头紧锁,一直当个旁观者,这会儿,目光沉沉地盯着地面,退了出去。
完全无视我。
额……
我见状,看了父亲一眼,终究是妥协了。
退了出去。
夜晚,殿主沈业的书房内,烛火昏黄,沉香袅袅,一夜未熄灯,只见不间断的有人进出,直到天亮。
独孤凛霄掌心无声的突然扣住我的手腕,低声道:”
别慌。
就在此时。
书房房门吱呀一声推开,沈砚坐在轮椅上,被人推出,他衣襟凌乱,眼底血丝密布。
我快步上前,急声问:”我父亲没死吧,你没杀他吧,你们都说了什么?你们家仇敌究竟是谁!“
沈砚浑身一颤,甩开我的手,嘶声道:”有些事……不知道比知道好。“
我横挡在沈砚身前,冷笑,我不想知道真相,我就问你,你还杀我父亲吗?
沈砚惨笑一声,拂袖欲走。
我握住他衣袖。
风卷着落叶,在青石板上,光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。
沈砚眼眶通红,嗓音沙哑:”你放心,从今以后,我不会再想着杀你父亲……我给你一句准话!
“倒是你,小时候,你说,等你长大,让我娶你,如今山河依旧,你却骗我?”
我侧头避开他灼灼目光,掌心按在他腕上欲扯开我的手。
“松手。我这副残躯,早不该困住你。”
我猛地发力拽紧他衣袖,白色的暗纹被我揉成一团褶皱。
“我,尾音发颤,却带着狠劲,若我偏要困呢?为什么不能是我娶你,你昨天,和我成了夫妻,你拿了我的处子之身,如今,我便是缠着你一辈子又怎样!你答不答应?”
沈砚身形一僵,低头瞥见我脖子处他昨夜留下的痕迹,喉结滚动”沈月安……“
我突然踮脚逼近,染着血腥气的呼吸缠上沈砚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