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收拾好,四个人又对好了说辞,潘燕讨下陈玉香一块腰玉,这才开门叫进来个婆子,一脸嫌弃的指了指陈玉香:“她不行了,一身脏病,真把爷儿们传上咱们多少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,陈嬷嬷赶紧把人送出巷子口,让她自己回去就可,她两个妹妹明早可送入宫里……你离她远点,千万别碰她,别没事找事我还没活够呢,别让他们两个上前,也别告诉他们,免得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把咱们给连累,都染上病就生不如死。”
陈婆子心头一阵悸颤,自己这倒霉差事。
潘燕一声喝斥:“还傻愣着干什么,几步路的事,赶紧弄走别脏了我的屋子。”
“老奴马上把人送走”,婆子这才回神恶狠狠的对陈玉香说道:“赶紧滚出院子,我给你开门,出巷子口自己找马车回去。”
陈玉香惨白着脸快步往外走。
一出院门抹了把额头冷汗快步往巷子口走。
刚出巷子口,正好迎面来了辆马车,忙招手上了车,马车随后离开。
临近亥时,半夏睡的正香,杜婆子在书房轻轻的叩响了房门:“小姐,您醒醒。”
半夏倏然睁开眼睛:“什么事婶子进来吧。”
杜婆子急忙进屋点了盏油灯,小声说道:“小姐,不知道谁往咱们院门口放了个小姑娘,有个五六岁,她说找孔姨,说她叫姚雪。”
一听姚雪,半夏披上袍子:“赶紧把孩子带进来。”
“老奴这就去,您甭出去了”,杜婆子急火火跑了出去。
半夏刚穿戴整齐,杜婆子把一身单衣的姚雪抱进屋子里。
姚雪一见半夏眼泪掉下来:“姨,我没哭。”
“乖,赶紧进被窝里暖和暖和”,半夏忙将人抱进自己的被窝:“婶子给她熬碗驱寒的药,千万别病倒了。”
“老奴马上熬”,杜婆子往火盆子里添了几块炭走了出去。
半夏抱着糕点匣子回了床上,帮姚雪盖好被子,取出块糕点递过来笑道:“你这个小调皮,到底是怎么回事,不着急,一点点告诉姨。”
姚雪接过糕点小口边吃边说道:“那天爹写字,娘去东市集,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玩,突然进来两个人捂住我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醒来在个大宅院里,院子里可美,跟我一样大的有好多。住了几天潘姨也去了,不过她老挨打,几个人一起欺负她,我都看见了,还咬她,我吓的死不敢哭。今晚又去了三个好看的大姐姐,潘姨让其中一个大姐姐在她身上把我带出来的。大姐姐让我告诉您,千万别报官别找她,她什么也不知道,说潘姨一辈子也出不来了。潘姨让我死不哭,免得别人听到把我抓回去。”
半夏心头一凉,完了,潘燕让人抓回青楼了,一辈子给人卖命吧。县太爷阴损抢了雪儿,潘燕冒死把人送出来了。
陈玉香哆哆嗦嗦叩开自家院门,陈生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将人带到厅堂,陈婆子的脸色也极难看。
一见陈玉香进来,起身上前使劲掐了一把,挤了挤眼睛沉声问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陈玉香凭空打了个哆嗦,干娘多少年不掐自己了,使眼色干什么?莫非屋子里有人?心头一悸,完了,必是孩子丢的事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