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法衣上的符文突然暗了暗,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。
方才攻击林灵仙时无往不利的幽光,此刻再难凝聚成型。
他咬着牙结出法印,空中突然坠下九道雷柱:"九天神雷!"
雷光劈在元彬肩头,焦糊味瞬间弥漫。
可下一秒,焦黑的皮肤开始剥落,新生的血肉从伤口里钻出来,连烧焦的衣物都被顶开,露出下面完好无损的肌肤。
元彬摸了摸肩头残留的焦痕,抬头时眼底有寒芒:"这雷,比我在落星湖渡的小雷劫还弱。"
赵光宗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突然想起三百年前水德星君炼这法衣时说过的话:"此衣认主不认血,认的是道心纯澈如冰之人。"可眼前这小子。。。。。。他盯着元彬胸口若隐若现的玄冰髓,突然明白过来——方才法衣上的符文之所以震颤,是因为感受到了水德星君的气息!
"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是水德的传人?"他的声音发颤。
元彬没回答。
他转身看向宝山之巅——禁制破碎后,那里腾起一道青色光柱,隐约能看见一株半透明的灵草在光中摇曳。
林灵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:"那是青鸾草!
能续断脉,活死人。。。。。。"
"想去抢?"赵光宗突然笑了,法衣上的符文重新亮起紫芒,"就算你能抗住我的术法,这宝山的路。。。。。。"
他话音未落,元彬已经跃上了山岩。
宝山的石阶早被战斗摧毁,只剩嶙峋的岩石和倒悬的冰锥。
元彬攀着岩缝往上爬,赵光宗的攻击如影随形:法衣射出的符文化作利箭,在他后背穿出十几个血洞;灵气风暴卷着碎石砸来,砸断他三根肋骨;甚至有一道魔修的黑焰,烧得他半边身子焦黑——可每道伤都在愈合,血洞闭合,断骨生长,焦肉脱落,仿佛他体内有团永远烧不尽的活火。
"不可能!"赵光宗追在后面,法衣几乎要被他自身的灵气撑破,"就算是金仙,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!"
"因为我不是在恢复。"元彬攀到半山时突然回头,嘴角还沾着没擦净的血,"是水德星君当年在我识海种了棵续命草。"他踢开脚边的碎石,"您老当年炼法衣时,是不是往里面加了他的一缕残魂?
所以这法衣才会对我。。。。。。"
"住口!"赵光宗的法衣突然膨胀成巨网,朝着元彬当头罩下。
元彬躲无可躲,被网子捆了个结实。
符文在他皮肤上灼烧,可那些灼痕刚出现就消失,反倒是法衣的网绳开始发脆,"咔嚓"裂开一道缝。
元彬趁机抓住网绳,借力跃到赵光宗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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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掐住赵光宗的脚踝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:"前辈不是要算旧账么?
我帮你算!"
赵光宗还没反应过来,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
元彬抱着他的大腿,像甩麻袋似的往岩石上猛砸。"轰!"第一下,赵光宗的大腿骨发出断裂声;"轰!"第二下,膝盖处的法衣被砸得粉碎,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腿;"轰!"第三下,整座山都在震颤,赵光宗的惨叫声混着骨裂声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"你疯了!"赵光宗的法衣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,将元彬震开数丈。
他单膝跪地,捂着大腿,后心处不知何时多了个血洞——是元彬在甩砸时,用藏在袖口的冰锥捅的。
他望着元彬染血的脸,第一次露出恐惧:"你到底要什么?"
"要你手里的东西。"元彬抹了把脸上的血,一步步逼近,"要你欠青鸾峰的债。"
赵光宗突然笑了。
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玉牌,牌面刻着"五行之缺"四个古字:"既然你找死。。。。。。"玉牌裂开,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道灵气洪流喷涌而出,"这是我用五座灵脉祭炼的秘宝,就算是化神期修士。。。。。。"
话音未落,元彬已经冲进了灵气洪流里。
他张开嘴,像是在吞噬什么——金灵气钻进他的毛孔,化作点点金光;木灵气融入他的血液,催生新的生机;水灵气最亲切,直接汇入他识海,让他想起水德星君的寒潭;火灵气烧得他皮肤发红,却被玄冰髓的寒意中和;土灵气沉进他的骨骼,让他的脚步更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