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剜了这丫头的眼睛,再挑断老东西的手筋。。。。。。"
"够了!"
一道冷喝从废墟方向传来。
元彬站在断墙后,怀里的玄冰髓正散发着刺骨寒意。
他望着林灵仙背上不断涌出的鲜血,又看了眼赵光宗法衣上翻涌的符文——方才那道射向自己的幽光,竟在触及他胸口时突然消散,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屏障吞了。
赵光宗的动作顿住。
他转头看向元彬,法衣上的符文突然剧烈震颤,像是遇到了什么忌讳之物。
而元彬摸着怀里的玄冰髓,突然想起三百年前水德星君在冰渊闭关时,曾说过的一句话:"这世间最厉害的法宝,从来不是杀人的剑,而是。。。。。。"
他望着赵光宗法衣上跳动的幽光,喉结动了动。
那些光落在他身上时,竟让他想起了涵珠炼丹时,丹炉里跃动的火苗——温暖,且无害。
"赵前辈。"元彬向前走了两步,玄冰髓的寒意顺着掌心往上爬,"你这法衣,似乎不太认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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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光宗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他法衣上的符文突然全部暗了下去,像是被人掐断了灵脉。
而远处的宝山之巅,传来一声清越的钟鸣——禁制,破了。
元彬的指节捏得发白。
他望着林灵仙肋下翻卷的血肉,听着北宫颤抖的呜咽,耳中突然回响起水德星君留在识海深处的记忆——三百年前冰渊闭关时,那位高高在上的星君曾在寒潭边捡起一片碎冰,说:"法宝若失了灵性,不过是块死铁。
可若有人的执念灌进去。。。。。。"
"苍穹力士!"赵光宗的暴喝撕裂空气。
元彬抬头时,整座宝山都在震颤。
九尊十丈高的石俑从山底破土而出,石纹里渗出幽蓝灵光,每一尊都握着开山巨斧,斧刃上流转的灵气足以劈开三重云。
方才被赵光宗击伤的血轮天尊此时正被石俑锁链捆在山脚,魔功运转的嘶吼声里带着几分惊慌:"这是上古炼神术!
赵光宗你疯了,用活人生祭养这些死物——"
"闭嘴!"赵光宗法衣上的符文突然暴涨,九尊石俑的眼窝同时亮起赤光。
为首那尊石俑扬起巨斧,朝着元彬头顶劈下。
风声如雷,连空气都被劈开两道黑缝。
元彬没躲。
他望着那道足以将人碾成齑粉的斧光,右手按在胸口——那里有一道半寸长的伤口,是方才被碎石划破的,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连血珠都没来得及凝结。
"轰!"
巨斧砸在元彬头顶三寸处,却像砸进了棉花里。
石俑的斧刃突然扭曲,裂纹从锋刃蔓延至柄部,"咔嚓"一声碎成齑粉。
元彬的发丝被气浪掀得乱飞,额头却连红印都没留下。
他望着石俑空洞的眼窝,突然笑了:"原来这东西是拿活人魂魄炼的。"他屈指一弹,一道冰蓝色灵光没入石俑眉心,"水德星君的冰魄诀,专克阴魂炼的死物。"
九尊石俑同时发出尖啸,石身开始崩解。
赵光宗的法衣剧烈震颤,他盯着元彬的眼神终于有了慌乱:"你。。。。。。你体内有什么?"
"赵前辈不是有仙君法衣么?"元彬一步步走过去,玄冰髓在怀中发烫,"方才那道幽光,怎么没把我戳个对穿?"
赵光宗下意识后退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