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彬的灵识清晰感知到,那团黑紫气团正在撕裂她的子宫。
他想也不想地冲过去,在香槟瓶即将落下的瞬间,反手扣住妇女手腕。
修仙者的力道哪里是凡人能比,妇女痛得尖叫松手,香槟瓶"砰"地砸在地上,溅起一片酒花。
"岳小姐!"元彬蹲下身,扶住岳芸发软的腰。
她的额头滚烫,汗水浸透了发梢,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背:"疼。。。像有东西在咬。。。"
心跳声在元彬耳中轰鸣,一下重似一下,仿佛他的心脏正在替岳芸承受剧痛。
他望着岳芸因痛苦而扭曲的脸,突然想起水德星君记忆里的魔修典籍——魔胎成形时,母体与宿主会产生"心脉同频",除非宿主主动切断联系,否则母体承受的每一分痛苦,都会加倍反馈到宿主身上。
"跟我走。"元彬将岳芸打横抱起,穿过呆若木鸡的宾客。
何香最先反应过来,拽住他胳膊:"元先生你干什么?
这是婚礼现场!"
"她需要安静的地方。"元彬绕过她,目光扫过于得水惨白的脸,"还是说,你想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流产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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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。
徐娇娇最先松开手,何香张了张嘴,最终退到一旁。
元彬抱着岳芸穿过走廊,高跟鞋声在空荡的礼堂里格外清晰。
郑斌追上来拽他衣角:"哥,我也去!"
"小斌乖,在大厅等哥。"元彬将妹妹塞进李峰怀里,"看好她。"
李峰接过郑斌,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,直觉今天的事不简单:"需要帮忙随时说。"
元彬点头,抱着岳芸推开走廊尽头的储物间。
门刚关上,岳芸就剧烈抽搐起来,指甲几乎要抠进他肩胛骨。
元彬将她放在靠墙的木桌上,指尖按在她腕间——脉象紊乱如沸水,黑紫气团正顺着她的任脉向上攀爬,眼看就要侵入心脉。
"忍着点。"元彬扯下领结,就要去解岳芸的婚纱。
岳芸突然抓住他手腕,眼神却已混沌:"你。。。你是谁。。。为什么。。。心跳声。。。"
"我是来救你的人。"元彬的声音放柔,"相信我,很快就不疼了。"
他的指尖触到婚纱拉链时,忽然顿住。
岳芸后颈的青痕此刻已变成深紫色,顺着脊椎蜿蜒向下,在婚纱遮盖的背部汇集成一个扭曲的黑色符文。
元彬喉结滚动,掌心凝聚起一丝水灵力——这符文,分明是魔修用来镇压魔胎的"锁魂印"。
"得罪了。"元彬咬了咬牙,指尖轻轻挑开婚纱后摆的暗扣。
随着布料滑落,岳芸背部的皮肤逐渐显露出来,在储物间昏黄的灯光下,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后颈蔓延至腰际,像条蛰伏的毒蛇。
元彬的呼吸陡然一滞。
这道疤痕的形状,与他在水德星君记忆里见过的"魔胎反噬痕",分毫不差。
储物间的霉味混着岳芸身上的玫瑰香薰,在元彬鼻端绞成一团。
他的指尖悬在岳芸脊椎中段那道泛着青黑的疤痕上,喉结动了动,水德星君记忆里那卷《九幽冥胎录》突然在识海翻涌——魔修以活人孕养魔胎时,会在母体脊背种下"锁魂印",待胎成之日,锁魂印便会化作反噬痕,顺着血脉啃噬宿主三魂七魄。
他早该在教堂初见那道淡青胎印时就警觉的,却被婚礼的热闹迷了眼,直到此刻才想起这至关重要的典籍记载。
"疼。。。疼死了。。。"岳芸的指甲几乎要在元彬手背上抠出血珠,她额角的碎发全被冷汗浸透,眼尾的泪痣在惨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,"求你。。。求你帮我打掉这个东西。。。我试过药流、刮宫,医生说子宫里什么都没有。。。可它明明在咬我。。。在咬我啊!"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尾音因剧痛而发颤,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元彬的灵识再次探入她体内,那团黑紫气团正顺着任脉往心脏方向钻,每游走一寸,岳芸的脉搏就弱上一分。
他这才惊觉,那些所谓"试过各种办法"的经历,根本是魔胎在借现代医学的检测手段蒙蔽凡眼——它早就在岳芸体内布下幻阵,让所有仪器都显示她"健康"。
"砰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