损的铜质粮票。那是二十年前在巴黎北站的跳蚤市场淘来的老物件,边缘的齿痕里还嵌着时光的锈迹 —— 就像他此刻即将讲述的故事,所有宏大的变革,都始于那些被时光磨出棱角的微小瞬间。 “1997 年 3 月 17 日,戴高乐机场的海关仓库里,我第一次见到那包红薯干。” 小马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,穹顶的玻璃将阳光折射成细碎的光斑,落在各国代表的席位上。他停顿了两秒,仿佛在打捞记忆里的气味 —— 潮湿的纸箱味、消毒水味,还有那包用粗棉线捆扎的红薯干散发出的焦糖香。 那时他还是个刚毕业的农业经济系学生,背着半旧的登山包穿越欧洲。母亲塞进行李的红薯干是家乡特产,切片后经日光晾晒七日,保留着丘陵地带特有的清甜。可在巴黎海关,这包净重不足五百克的土特产被贴上 “疑似植物疫病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