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她安定下来,我心里却开始害怕。
可担心让她发现,影响到她,我不敢表现出来,只能把这种感觉深埋在心底。
不知是药物起了作用,还是为何,输完液从医院出来时,已经恢复过来。
带着她回到家,已经是夜里两点多。
我们都感觉很疲惫,什么都没做,就上床睡觉。
那一夜,我们靠得很紧,我却感觉我们中间有隔了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这种感觉让我害怕,从没这么害怕过,不管我怎样收紧手臂,那种感觉依旧没有消融丝毫。
我开始认真考虑,考虑她的话,考虑做的事,考虑过去的种种。
或许,是时候做出抉择了。
隔天,我抛开所有,安心的在家陪着她,照顾她。
虽然对我的殷勤没有丝毫疑惑,但脸上的笑容却有了点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这让我害怕,无力,只能加倍对她更好。
三天后,妻子的精神终于完全恢复。
当听说我带着她去医院时,她满脸不解,我不敢直言,只能谎说没事,这只是为了放心,对上次晕倒后的复查。
她虽然将信将疑,但还是跟着我去了医院。
到医院后,妻子被独自带进病房,看到她眼中害怕的神色,我很难过,很想陪着她进去,可医生不允许。
这次比上次还久,艰难的等了一个多小时,她才从里面出来。
我又被叫进里面,医生不是那晚那个,这个医生五十来岁,带着副眼镜,听他介绍,姓廖,说是心理科主任医师。
对我简单询问,问妻子在生活中的状况,我回说一切都好,没什么异样。
廖医生点头,笑说测试后基本都正常,不是很严重。
只让我记得,在生活中要尽量避免给妻子带来困难的处境,还要避免酗酒或卷人不满意的关系,而进一步增加她精神上的负担。
这样能让她的心情得到舒缓,再服用点安神药物,休息段时间就没事了。
听到结果,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。
不管怎样,只要人没事,就是万幸。
我点头,高兴的谢过医生。
出来后,妻子满心疑惑,不停说那个医生一直问些怪问题。
我只能谎说有的人看病方式不一样,她虽然心里怀疑,但也没有多问。
妻子虽然没事,但有些问题,感触却一直在我心间盘旋,挥之不去。
但为了避免刺激到她,我只能装着什么事都没有,丝毫不敢表现出来。
安静的度过了一个星期,我天天在家陪着妻子,她的状态慢慢有变好。
每天陪她睡到快正午,吃了早餐,在院子里散会步,喝点下午茶,没事的时候种种花,到城里逛逛,忽然觉得,这种日子也很好。
可不知是不是老天见不得人好,这种清闲日子没过几天,罗秀突然发来份邮件。
说是袁世杰寄了份文件到公司,列出了很多承梦当初是永兴出资开的公司的证明,说是要收回承梦,下面就是永兴列出的文件证明。
看完邮件的那一刻,我气的差点将电脑砸烂。
这个袁世杰简直是个混账,我不惜伤害高玥,卖掉御风救下他,不思感激就算了,竟然还盯上了承梦。
若是以前,或许我还会费解,不过现在,即使没有交谈,我也猜到他脑中的想法。
当初他愿意将承梦当人情交给我,不是看在罗姐面子上,更不是怕难为我我,而是当时承梦就要垮了,根本就无利可图。
可如今不一样了,才短短几年,承梦竟然拿出那么多钱救下永兴,这让他动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