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她好好静养,三天后,等情绪稳定了,在来做进一步确诊。”
医生把病历递给我。
接过病历,想问什么,可又完全不懂,只能转身出门。
护士将我带到妻子的病房,她挂着点滴,静静的躺在病床上。
不知为何,我竟然不敢面对,有些不敢走近。
鼓起所有勇气才靠过去,坐在病床边,她依旧是她,小脸煞白,紧抿嘴唇,眉头紧蹙,表情似乎很难受。
回想在别墅的一幕,回想她说过的话,我脑中不觉会想到,她在梦中,在一个我看不见的世界,独自和那头恶魔抗争。
她孤军奋战,遍体鳞伤,节节败退,但她不愿屈服,却最终被那只恶魔,被我逼入绝境,无奈的她只能抛弃所有,殊死一战。
结果很明显,她败了,败的很惨。
她不是被那头恶魔打败,而是被我打败的,因为是我,亲手给那头怪兽披上了坚不可摧的铠甲。
握着她白皙的小手,我很害怕,后悔,可已经无济于事。
紧紧握住她的手,想给她一点温暖,此刻的我才发现,我的手比她还冷。
我只能把脸贴上去,希望能带给她一丝温存。
这一刻,就在这间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,我不自觉的回想,回想我们经历过的一切。
不知过了多久,贴在脸颊的小手动了下。
我立刻惊醒,望着病床上的她,轻声呼唤道“婉瑜,婉瑜…”
良久,她才慢慢睁开双眼,转头望了望我,又望了望四周,轻声疑惑道“这是哪儿?”
“医院。”
看到她醒来,我情绪瞬间上涌,话语中有丝激动,哽咽,但不想她太担心,强笑说。
不知是醉酒忘记,还是不愿去记住,她看着四周,茫然道“医院?我怎么在这儿?”
“你喝了点酒,不小心踩着酒瓶摔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