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,其实你知道我和江迟礼的关系对吧?”
“对啊,不然找你吃什么饭,我哪裏那么多时间。”鸢姐笑着回应,把菜单递给时蕴,让她来点,爱吃什么点什么就行。
时蕴和江迟礼的口味倒是差别很多,比如江迟礼不爱吃海鲜、不喜欢任何甜口的东西。但时蕴只爱这些。
鸢姐好奇:“你们俩来这裏都是怎么点的,口味谁随谁?”
时蕴老实交代:“最早是都点,吃不完打包,再之后,他更多随我的口味。”
鸢姐啧了一声,笑着摇了摇头。
江迟礼啊江迟礼。
“怎么了阿姨。”
“没事。”
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,二人在一起聊一些有的没的,更多是鸢姐分享江迟礼小时候的糗事,时蕴在一旁听得直乐。
等出餐厅,路灯已经亮起。
时蕴要开车送鸢姐回去,鸢姐说不用。二人挥手作别,时蕴走了几步,又拐回来。
“阿姨,您今天为什么找我见面?”
这个问题她憋了一路,现在终于问了出来。
鸢姐笑:“给他们发菜呀,缺个帮手。”
时蕴心裏稍稍失落,但还是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。
鸢姐看出来她的心思:“就是看看把我家玻璃砸坏的丫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提起这个,时蕴有种强烈的被抓包感,她一脸歉意:“抱歉啊阿姨,我出钱给换一个吧。”
“你出什么钱,让江迟礼出,当哥的照应妹妹是应该的。”
时蕴觉得自己现在对哥哥妹妹这两个称呼ptsd了,于是嘟囔着,我不是他妹妹。
鸢姐看她的样子觉得可爱,不再逗她:“开玩笑的,玻璃砸就砸了,让他修去吧,他也心甘情愿。”
鸢姐这话说的意味深长,时蕴楞楞地盯着她。
之后江老师过来接鸢姐,鸢姐上车,江老师问这丫头谁。
鸢姐直接呛回去:“谁谁谁,你儿媳妇,整天什么都不关心。”
“你又给他找的相亲对象?”
“什么我找的,你儿子自己找的。”
“哈?”
时蕴回去将自己和鸢姐吃饭的消息告诉宋诏萤,宋诏萤“啊”了一声:“不会是江老师后悔了,派他妈来当说客吧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时蕴矢口否认。
“那她找你干嘛?”
“不知道,反正肯定不是单纯的想见见我。”
时蕴的第六感总觉得这不是简单的吃一顿饭,但到底是什么原因,她暂时还没想到。
从江迟礼说不再管她开始,二人已经快一个月没联系。她情绪没有因为这件事有过低迷,更多是不甘心,不甘心得不到他。
她什么都做了,为什么还是无济于事。
相处这么多年,真的没有一丁点喜欢吗?
她经常写着写着高数题,便想起来小时候在朝禾的山顶上,她蹲在他腿边静静地听他讲数学题。
楞神几秒后,她便摇摇脑袋让自己专心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