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季月槐和秦天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。
秦天珩长得与他弟弟只有两三分像,高鼻深目尖下巴,也算是风流倜傥,唇角总微微的上扬,样子很随和。
只是个子稍矮,跟未婚妻站在一块儿黯然失色,不怎么登对。
“并非迷路,只是对那小友手里的香丸好奇,问了两句罢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,无妨,我让他再做些就是了,什么香味都来上一瓶,让你用到明年都用不完。”
“不用,哪里需要这么多呀。”
秦天珩沉声正色,一副“愿为佳人赴汤蹈火”的模样:“不必跟我客气,姑娘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白雁然再三推辞:“大少爷,真的用不着,别麻烦人家小孩儿了。”
美人温言软语地劝慰,秦天珩登时浑身来劲:“怎么会麻烦?一点不麻烦,我正好也想要些的,请姑娘放心……”
旁边立于树梢的麻雀似乎都听得不耐烦了,扑棱着翅膀飞走了,还留下几声略显烦躁的鸣叫。
季月槐听了全程,心中有点发笑,想,大少爷你可少说两句,人家姑娘再听下去可就要甩袖子走
人了。
药堂。
季月槐勤勤恳恳地在做各式样的香丸。
栀子香,荷花香,棠梨香……其实秦天珩并未下达指令说要多少,也未嘱咐他尽快送到,但他不敢懈怠,以免大少爷迁怒药堂。
想做出所有的品类,要花的功夫着实不少,也不好麻烦别人帮忙,季月槐直到太阳西沉了才勉强做完,手腕都揉的有些酸。
秦天纵推窗翻进来,坐在床榻边,抱着刀闭目养神。
季月槐奇道:“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?”
秦天纵回答:“后天要去打架,歇息两天。”
“打架?”季月槐惊讶地抬眼:“和谁,在哪儿,为什么?”
“并非和人有恩怨。”秦天纵言简意赅道:“生云台斗武。”
季月槐反应过来。生云台比武,是享誉中州的盛事,中原习武之辈于弱冠前都可参加,五年一次。交手百无禁忌,只有一条规则,就是禁止取人性命。
记得秦天珩参加了上一届斗武,苦苦撑了十三轮,惜败于金枫谷谷主关门大弟子——崔无焕,此人一手金钱镖使得出神入化,百米之内镖无虚发,边说是天边的飞雁了,连邻水低飞的蜻蜓都能稳准狠地射下。
“你要去吗?”秦天纵问。
“……不去啦,药堂里缺不得我。”季月槐笑着推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