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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天纵没再说话,继续闭目养神。
“我这一趟,要去一个多月。”
季月槐装香丸的手顿了顿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,但还是被他咽了下去。
季月槐很清楚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:大少爷这几天,一直陪着白雁然四处游山玩水,心思全花在如花似玉的未婚妻的身上。
而那些侍卫们,也会有一小半被派去跟在三少爷身边,护卫其周全。
届时,雁翎山庄不似往日护卫森严,也恰恰给了季月槐这个“小贼”可乘之机。
季月槐没再讲话了,秦天纵也沉默不语,只是直直地盯着眼前人清瘦挺拔的后背,目光灼灼有如实质。
季月槐几乎觉得脊梁骨被烫到了,他抱起瓷瓶子们,开口想要溜之大吉:
“差点忘了,还得去大少爷那边送东西,我先失陪——”
话没讲完,季月槐只觉腰间一紧,紧接着踉跄了下,整个人被往后带了几寸。!qd?h~b_¢!c?,
秦天纵迅速伸出结实修长的双腿,从后面紧紧圈住了季月槐的腰胯。三少爷直抒胸臆,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不爽:“找他做什么?”
季月槐轻叹口气,耐心将原委娓娓道来。
秦天纵听完,只冷冷回了两字:“别去。”
秦天纵这人真是妙的很,明明是蛮不讲理的话,但一经由他口说出,竟都捎带上几分道理,好像天然就该如此,自己若违背,反而显得不近人情。
季月槐没接话茬,而是从胸口摸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瓶,道:“檀木沉香做的引子,金贵着呢,就一瓶,专门给少爷你留的。”
“喏,接着。”
秦天纵稳稳接住,腿却还是不肯松。
他举起瓷瓶对着夕阳仔细看,发现光洁的瓶身上,用墨水歪歪扭扭写着“赠三少爷”几个蚯蚓爬般的字。
本以为秦天纵这下会让自己走了,没料想,他的双腿圈的更紧了,牢牢将季月槐定在床榻边。~x?h·ul_i-an,+c′_
“你不要去。”
嚯,三少爷这是在耍赖么。
季月槐觉得可爱,霎时间有点招架不住,要知道,秦天纵鲜少放低姿态,带着恳求的意味说话,虽说语气还是一贯的沉静淡漠。
可旋即,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自己好像确实做得不妥。
秦天珩此人,生来什么都不缺,出生就是众星捧月,世人皆对他寄予厚望,练的也是祖传的顶级刀法。
可他弟弟,似乎,什么都没有。
自己若再维他哥哥马首是瞻,秦天纵心里肯定不是滋味。
这么一番思索,再加上扯谎不陪人家的愧疚感,季月槐彻底心软了,他琢磨着改天劳驾旁人送去,自己就老实在房里待着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