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了半截。 百草堂掌柜王宁背着半旧的药箱,踩着被晒得发烫的青石板,额角的汗珠顺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淌,浸湿了藏青色长衫前襟绣着的药葫芦纹样。他身后跟着的学徒赵阳,肩上的粗布包鼓鼓囊囊,露出半截药锄和捆得整整齐齐的药篓,少年脸上满是焦灼,脚下的步子却不敢落下分毫。 “宁掌柜,您说这怪病到底是个啥来头?”赵阳忍不住开口,声音里带着怯意,“前儿个李大爷还能下地割麦,昨儿夜里就烧得直说胡话,浑身冒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” 王宁没应声,眉头拧得更紧了。他刚给村西头的张阿婆看完诊,症状和李大爷如出一辙——白日里面色苍白,看着与常人无异,一入夜就潮热盗汗,干咳不止,严重时咳出来的痰里还带着血丝。村民们都说这是后山的地脉动了,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,连村里最老的神婆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