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云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不是殉情,我是自然地生老病死。”景慈喃声说,“我很认真地在照顾自己。只是情况不佳,我也没有办法是不是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总是不理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唉。。。。。。”
景慈终于擦干净唇边沾染的血迹,他凝眸看着牧寒云的墓志铭沉默良久,似有若无的叹息声迅速地消失在秋风中。
—
九年流转,再过一年,陆承安的服刑期便要结束。
林木木在星际联盟一家著名医院工作,研究基因药剂解药。
当初有百万人口哭喊,逼官方给他们一个交代。
星际联盟将所有脏水全模棱两可地泼到牧寒云身上后,虽说没再进行二次回应,但他们为安抚人心,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。
研发基因药剂解药的医学项目正式开启,如今已投入资金七年。星际联盟是不是真心要研发解药有待考证,但解药项目被众人盯着,确实是希望。
它能让无数人向前看。
监狱的豪华牢房里换过三次仪器,一次比一次繁复精密。
但陆承安和莱恩老师依旧毫无所获,外面的林木木和医院里的同事同样一筹莫展。
他们就像陷进一个密不透风的金属框里,找不到钥匙,没有钥匙孔。当然也没找到能够走出去的任何暴力工具。
这些年,死在陆承安手上的实验动物不计其数。它们的基因链断裂后再也得不到修复,重复螺旋后再也无法消除。
等待它们的是变异与死亡。
无一例外。
没有一支药剂能够拯救所有实验动物。同样没有一支药剂能够拯救所有人。
陆承安研究的部分,主要是解决断裂的基因链能得以修复。
但他一无所获。
断裂的基因链在他手里,从来没有变回正常。
“老师。”陆承安通宵两天两夜,眼睁睁地看着一批20只的小白鼠相继死去,如是喊道。
由于睡眠不良,眼白里有好几道血丝,让他看起来颇有种看淡生死的沧桑感。
不过说来也是,已经27岁的陆承安脸上早看不出多年前的稚嫩、天真,愈来愈多的成年人特征在他身上酣畅表露。
莱恩被他的神情吓到,也被他的眼睛吓到:“我求你了你去睡会儿吧,别把自己逼太紧。孩子,身体最重要啊。”
“根本没有解药吧。”陆承安不回应,低声道,“你当初给景叔叔研发基因剂的时候,根本没想过要反向掣肘它。药剂是不可逆的。”
“所以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宛若一个死了好多年的鬼魂那样盯着莱恩九年来已有细纹的眼角,时间让这个初见时刚步入中年的男人,步入中年的中旬,苍老在他的面颊上显现,陆承安重复道,“根本就没有解药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莱恩绝望:“我不知道。”
陆承安忽而轻声说:“是不是实验对象不对啊。”
“嗯?”声音太小,莱恩没听清,“什么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承安眼神清明,闻询只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然后他更专注地投入到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