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那条腿从腰间撕开,无情起身。
槛儿总算醒了,撑起身子也下了榻。
骆峋自打患了病,身边便只有太监伺候,宫女都在院子里和后面当值。
乍一被槛儿服侍更衣。
骆峋的第一反应仍旧是不习惯,但忆起两人夜里都那般亲密了,且经过昨夜,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说不出的感觉。
因为这种感觉,太子殿下很快适应了清晨由宋昭训在近前侍候梳洗。
不过,海顺他们在场,太子爷并没有将过多的视线投注到宋昭训身上。
一如既往的清冷威严。
只临走前他想起一事,看向槛儿。
“今日若有人刁难于你,让其尽管来问孤,对方想知道什么孤来告知。”
她有能力周旋于后院。
但他既决定护她,打算由她孕育他们的子嗣,便当给她在后院立足的底气。
这些想法骆峋不准备告诉她,说罢也没等槛儿应声,领着人走了。
槛儿看着他的背影,反应过来。
昨晚那样的日子他来了她这儿,郑氏与曹良媛她们必定少不了一番计较。
所以,他这是要给她撑腰?
。
太子留宿永煦院在后院掀起的波澜,远比他连番临幸槛儿还要来得大。
让槛儿感受最明显的就是去嘉荣堂请安的一路上,宫人们的态度变了。
之前她每次经过这条路,这些人对她看似礼数周到,实则眼神里还是会时不时流露出几分鄙夷和不屑。
像是笃定了她的作用就是贡献肚皮,太子去她屋里也纯粹是为了子嗣。
一个工具,不配得到他们真心的敬重。
然而今日。
槛儿不但没在明面上看到这些人对她的轻蔑不齿,反倒从他们眼里和行举中看出了几分忐忑和畏惧。
怕什么呢?
怕她这个奴才出身的,一朝得宠便要狗仗人势把曾经对她不敬的都清算了?
槛儿笑着摇摇头,进了嘉荣堂。
秦昭训向来来得早,今日也不例外,槛儿到时对方已经坐在位置上了。
倒是曹良媛。
平日里请安总是拖拉到最后一个来,今日这时候却已经换了一盏茶了。
但到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。
槛儿又不是头回侍寝,曹良媛自然没再像早先那样,又是道喜又是套话的。
直到郑明芷出来,她们向其请过安。
曹良媛忽然开口:
“太子妃大度,好好的侍寝日子说让就让,宋妹妹还不谢谢太子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