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师父的药杵重重的砸在药臼上,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飞走了。
“新法子?”
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泛起了怒色,“我教过你,医道讲究望闻问切,缺一不可。
机器能告诉你病人的心里在想什么?能摸出病根是在脏腑还是血脉?”
林夏低下了头,想起了西装男人和旗袍太太,想起了那些被巧妙“踢回去”
的问题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把所谓的“把球踢回去”
,在师父面前就像小孩子玩的把戏。
“伸出手。”
师父的语气缓和了下来。
林夏依言伸出手腕,感受到三根手指轻轻的搭上了寸关尺。
阳光透过窗棂在师父的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影
子,老人的目光专注得近乎虔诚。
“浮而虚大,是气虚。”
师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尺脉沉细,说明下焦虚寒。
你最近是不是总熬夜?饮食也不规律?”
林夏惊讶地抬头。
这些症状她自己都没太在意,却被师父一搭脉就说得清清楚楚。
更让她震撼的是,师父连她因为焦虑导致的心悸都诊断出来了。
“丫头啊!”
师父松开了手,叹了一口气,“医术就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。
你走得快,我高兴,但是不能为了赶路而丢了本心呀。
那些洋机器,用好了是帮手,用不好就是枷锁。”
林夏想起了保险柜里面的玉佩,想起了恐吓信上的血字。
她张了张嘴,想把这些事情告诉师父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师父年事己高,她不想让老人卷入这些危险的纷争。
“我明白了,师父。”
林夏起身给师父斟了一杯茶,“您放心,我是不会忘本的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林夏每天天不亮就到了医馆。
她不再急于用那些“巧妙”
的问诊技巧,而是静下心来,仔细观察每个病人的面色、舌苔,认真的感受脉象的细微变化。
小顺子发现,师父开的药方变得更长了,抓药的时候需要在药柜前停留更久了。
这天傍晚,医馆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。